一個時辰后,秋東終于在錢老板的幫助下送走了所有前來恭賀的客人,隨后鄭重拜托錢老板
“在下家中母親與幼妹日后還得勞煩您多照顧。”
錢老板自覺與秋東投契,他的所有話題在秋東這兒都能得到回應,頗有種相見恨晚之感,常跟人說他與秋東是忘年交,此時也特別鄭重的應下秋東請托
“賢弟且去,有為兄在一日,定不叫你家中老小受人欺凌。”
如此,秋東便在鄭氏等人的不舍中走出家門,正想去尋烏家早已等在巷子口的仆人匯合,結果右腳還沒邁出家門,就被一身著藏藍色錦衣的少年攔住。
少年舉止有理,雖有幾分狼狽,卻也不難看出他出身定然很好,腰間掛著一把瞧著便十分名貴的匕首,頭上卻歪歪斜斜簪著一根兒粗糙的小木棍。
對方見秋東開門,笑著行禮
“敢問此處可是烏秋東烏少爺的住所”
一雙桃花眼彎起來風流又多情,沖淡了他身上那股剛毅之氣。
秋東被對方的桃花眼吸引,心下有個猜測,客氣回禮
“正是在下,敢問小郎君是”
來人聽秋東承認了身份,瞬間雙眼發亮,目光灼灼盯著秋東,上前兩步握住秋東肩膀,語調輕快
“秋東表弟,我是你藍家表哥,藍固業啊”
秋東還沒如何,他身后的錢老板先驚呼出聲
“可是并州平西將軍府上的公子”
單論平西將軍,在眾多朝廷冊封的將軍中并無甚特別,普通老百姓一律稱呼對方是大將軍,連對方是最起碼的幾品都搞不清。可誰叫錢老板這段時日沒少為烏李兩家的事情操心,這不就對平西將軍如雷貫耳了嘛
自稱是秋東藍家表哥的少年對秋東平易近人的很,可對上錢老板,那是公子哥兒派頭十足,矜持頷首
“正是。”
秋東都納悶兒了,不是說這位隨母親封余婉去榮州封家了嗎怎的猛不丁出現在此,身邊還一個人都不帶,心未免太大。
可眼下又不是問這些的時候,只能把人往家里引
“瞧你風塵仆仆,想必趕路很辛苦吧先進來梳洗一番,吃點東西再說。”
藍固業對秋東十足親和,乖乖跟著進門,好奇的四處打量。
看院子里晾的滿滿當當的衣物,低矮的屋舍,一眼就能望到頭的地方,墻下有自己種菜的痕跡,加上廚房總共才三間屋舍,他大眼睛里滿是“我表弟可真是受了大苦了”的疼惜。
秋東心道怎會是個多愁善感的性子他可不想再帶熊孩子,把行李復又擱進房間,叮囑谷禾
“去巷子口跟烏家人說一聲,就說藍家表少爺在這邊,行程暫且推遲。”
谷禾是知道烏家奶奶封氏有個親姐姐在并州做將軍夫人,膝下養育一子,正是藍姓。明白此事大意不得,當下便急匆匆出去。
錢老板自然也明白這位將軍府的公子以這幅略狼狽的姿態出現在此,內里必有不妥,十分知機的提出告辭
“小友有貴客登門,在下便先行一步。”
一出門就吩咐他家的小廝
“去醉仙樓定一桌上等席面送來,要快。”
等藍固業洗漱出來,穿了一身秋東的換洗衣裳,頭發還沾著水汽,捂著咕嚕嚕響的肚子和秋東面面相覷,鄭氏和谷穗臨時出門買菜還未歸家時,恰巧醉仙樓的小二笑盈盈拎著食盒上門,對秋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