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條兒街錢老板叫小的送過來的,說是賀您高中之喜,錢老板已經付了銀錢。”
時間把握的剛剛好。
秋東無奈,錢老板對他這朋友是真體貼夠意思。放人進門,指著樹下他抽時間親手釘的木桌道
“就擺那兒吧。”
有酒樓小二在,藍固業還能勉強保持矜持,等人一走,大門兒一關,藍固業再也顧不得客套,吃的頗有點狼吞虎咽的架勢。
秋東在邊兒上不時給倒杯水遞過去,可別噎著了。
呵,小小年紀,還有兩幅面孔呢
藍固業被秋東嫌棄,嘿嘿一笑,一點兒也不在乎,吃飽喝足,小嘴兒一抹,又恢復成了那個初初見面時矜持高貴的大公子,嚷嚷著要去休息
“可累死我了,等城門一開我就進城了,在城里打聽了好大一圈兒才找到這里,表弟你房間是哪個,先叫我睡一覺咱們再說”
秋東哼笑一聲,穩穩當當坐那兒沒動,直看的藍固業心里發毛,才緩緩開口
“說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誰知道大少爺是鬧哪出呢,他可不想沒來由收留這么個大活人,出于人道主義讓吃頓飽飯已經仁至義盡了。
藍固業見秋東沉下臉,便知這位表弟不好糊弄,哼哼哧哧道
“好嘛好嘛,我說就是了,其實我是離家出走的。”
秋東“”
藍固業覷著小表弟黑沉的臉色,心下也有點惴惴。明明他才是表哥來著,怎會一個罩面就被小表弟給嚇住真是奇了怪了。
但誰讓他主動送上門來了呢,只能扭扭捏捏,一五一十的跟秋東說了。
事情其實也很簡單,他在封家待的煩了,封家上頭的表哥表姐大多已經成家,連娃娃都有了,壓根兒和他沒有共同語言,正好他聽說大舅要帶兩位表哥來奇州。
便也想同行,出來玩玩兒。順道兒和這位從小受了許多苦,近日才認回來的是小表弟拉近一下關系。
結果母親那里怎么都不同意,怕他在外面遇到危險,他好說歹說,最后還和母親鬧了點小別扭。
然后就在大舅出發兩日后,獨自跟在后頭跌跌撞撞來了奇州。
秋東直接冷笑一聲,氣勢冷冽
“可真是我的好表哥啊,一見面就給我這么大驚喜,你就沒想過萬一你路上遇到什么意外,我和烏夫人難辭其咎”
藍固業見小表弟生氣了,心道真可怕,竟然比我爹還可怕,一定是錯覺連忙插科打諢賣慘道
“我的銀袋子半路上被賊人給偷了去,花了一天時間好不容易抓住賊人,結果錢袋子已經被對方花空了,后頭兩日可是要飯來的,表弟你瞧我都餓瘦了,多可憐呀”
秋東可不信這鬼話,錢袋子被偷是真,但要飯卻未必,否則那頭上莫名換成木棍兒的發簪去了哪里
見對方徑直要往他的房間去,秋東伸手捏住對方后脖頸,語氣幽幽
“你去烏家住,我這里小門小戶,招待不起你這種大少爺。”
藍固業痛苦的捂腦袋,蹲地上耍賴
“我吃的很少,睡覺只要一張床就夠了,能不去烏家嗎小姨夫很煩人,很可怕的”
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