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孫子好歹是入朝為官的人了,不能讓大外孫覺得他不靠譜,還是給留點面子吧。
秋東見狀直搖頭。
這個家里,傲嬌含量嚴重超標。
當初小夏大人不得不結束他的假期去京城當差,一度非常擔憂秋東性子桀驁,身邊沒了他這個貼心表哥后無交心好友,孤單度日。便日日給秋東寫信,以免叫他感到落寞。
殊不知他前腳離開,后腳秋東身邊就有了其他小伙伴,他們志趣相投,一起探討學問,共同進步,有很多可聊話題。
尤其秋東每回都考出第二的“好成績”后,夏成高那種既想得到秋東認同又不好直說,整日圍著秋東明示暗示,見秋東無動于衷,急的抓耳撓腮的樣子,極大地取悅了秋東。
毫不夸張的說,他是沒感到絲毫孤獨的。
小夏大人一腔真心,在他這兒終究注定要錯付了。
老爺子見他還是沒有回信的意思,忍不住直搖頭,說起了另一件事
“藍家那邊你是何打算藍家人這一年都快將書院大門踩爛了,現在整個并州城誰不知道她們在藍家后院的日子不好過,想方設法求你回去呢。”
“還不夠,再晾一年。她們此時是迫于藍將軍給的壓力不得不對我屈服,等她們真正意識到問題再說,我不急。”
反正藍將軍有空就會上書院和秋東說說話,可謂有子萬事足,秋東說啥是啥,典型的兒子奴,心里急的要死,嘴上還一個勁兒跟兒子表態
“沒關系,爹都聽你的。”
秋東覺得這樣挺好。
“鄉試后我想先去一趟奇州,然后從奇州直接前往京城參加會試。”
老爺子一怔,很快反應過來
“應該的,聽聞那鄭氏在奇州城做早食生意,是個極為堅韌的女子,我會叫人私底下多關照幾分。”
兩人都沒說關于鄉試秋東能不能上榜的事情。
因為這是個完全不用思考的問題,并州書院囊括了整個并州城八成的青年學子,每年院試鄉試的榜單幾乎和并州書院平日考試成績排名相差無幾。
若秋東沒有上榜,鄉試有黑幕的可能都比他發揮失常在考場里睡了三天的可能更高。
“你還想逗成高一回不成”
老太太細細的幫秋東整理好鄉試要用的一應用具,好奇問。
“最后一次了,我保證”
于是在五日后的鄉試中,秋東在考場上答題頗費了些功夫。
畢竟要確保他能拿第二,夏成高拿第一,還是有點難度。
此次并州書院一起參加鄉試的共七十五人,有些人是下場試試水,提前積累經驗,有些人介于考中和考不中之間,來碰碰運氣,而有些人,類似夏成高和秋東,則是奔著解元去的。
至少,秋東對夏成高是這么說的。
夏成高信以為真,在進考場前很傲嬌的表示
“解元只有一個,放手去搶,誰搶到就是誰的,有些人到時候可別找成墨堂哥去哭鼻子才好”
秋東笑的像個小狐貍
“是,希望表弟能一直笑下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