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十年前,白燁有一段時間,住在南美洲某國的一個海濱小鎮。
他租住在一戶漁民的家中。
房東是一對老夫妻,人十分的淳樸,家里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常年在外捕魚,小兒子則是在一家加工海產品的罐頭工廠做工。
這個海濱小鎮美麗又寧靜,相當的安逸,人口也很少。
某天,房東家的小兒子安東回到家后愁眉苦臉的,白燁問他出什么事了,他說鎮上他工作的那家罐頭廠要停工了,有點擔心不知道能不能拿到這個月的工錢。
安東當時正在籌學費,每個月的工錢都很重要。
白燁有些不解,罐頭廠生意一直很好,為什么會突然停工。
安東說,“老板不見了,已經失蹤了半個月了。”
罐頭廠的老板白燁也認識,叫盧卡斯,是個嘻嘻哈哈,風流又好色的人。
“盧卡斯是不是又腳踩兩條船,被他老婆撞見了”房東阿姨正在曬魚干,聽到這邊的對話,搖頭嘆氣,“他年輕的時候明明是個害羞的小伙子。”
“唉”安東苦惱是繼續等老板回來,還是再去找分工。
“他家里人怎么說”白燁問。
“他和他老婆都不在家,感覺家里好久沒人住了。”安東說,“工廠報了警,多米尼克找了一周了,連個鬼影都沒找到。”
多米尼克是小鎮上的警長,年紀不小就快退休了,住在附近,跟安東一家和白燁都很熟。
當天晚上,安東的家人因為他要不要換工作的事情吵了起來,母親建議他再等等,但安東害怕再等下去會錯過之后的開學季。
白燁的房子就在不遠處,聽到了爭吵,他就出門,找了警長多米尼克。
聽說白夜想去盧卡斯的工廠和家里看看,多米尼克就欣然帶他一起去了。
多米尼克是知道白燁的“身份”的,見他肯幫忙當然很高興。
他也都對盧卡斯的失蹤抱有懷疑,這人雖然不修邊幅,愛沾花惹草,但他對工廠還是挺重視的,這么多年了,這種無故失蹤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
白燁跟著多米尼克先去了罐頭廠。
出乎白燁預料,這是一家設備挺不錯的工廠,機械化程度挺高的,而且很多環節都是無菌。
白燁問多米尼克,“所以他被做成罐頭的可能性不大,是不是”
多米尼克被白燁給逗樂了,搖著頭說,“機器開關機都有記錄,工廠里還有監控設備,我們都查過了,他不可能死在工廠里。”
白燁又去盧卡斯的辦公室瞧了瞧,也沒發現什么異樣,不過白燁留意到了一個魚缸。這魚缸有沙子石頭,卻沒有任何一條魚,但水又很干凈,不像是廢缸。
兩人離開工廠之后,又去了盧卡斯的家。
盧卡斯住在小鎮中心的高級公寓樓內,他是個喜歡夜生活的人,所以更愛住在城里。
公寓內異常的干凈,跟盧卡斯給人的印象不同,有一種溫馨小兩口之家的感覺,白燁也聽安東說過,盧卡斯的太太雖然很兇,但很愛他。
白燁抱著胳膊站在客廳正當中,環顧四周。
這時,他注意到在靠墻的一個柜子上,也放著一個水族箱,但是也跟盧卡斯辦公室那個一樣,里頭除了海沙和石頭之外,什么都沒有。
“我們給整間屋子都噴了魯米諾試劑,沒有血跡反應。”多米尼克一攤手眼下就是這么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狀況。
白燁有些在意地指著墻角的魚缸,問,“這缸里養的什么”
白燁之前以為是空缸,但剛才他發現海沙底部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