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漢聽有人要跟他學騸豬,又見徐希跟著,熱情的把人讓到家里,“你們來的不巧,這個時候我家剛抱了兩頭小豬,還都是公的。這個好騸,割開卵皮,擠出蛋兒,再抹上墻灰就行了。那母豬卻是有些難。”
徐沖聽的身下發涼,求助的望向大伯。為什么非得跑個大老遠學給豚閹割啊這老漢一說起來,還雙目蹭亮。
徐長無視侄子的眼神,學的認真,待廖老漢當面把小公豬騸過,讓他對另一頭小豬下手。
小豬嗷嗷慘叫,徐沖不可思議的退了兩步。
徐長咬著牙自己上了。
騸豬,學會
廖老漢沒收錢,說是得了小圣童教做火榻,壁火爐,今年都沒聽到有誰家凍死的。這個技巧不大,讓他們春播后有空再來,“到時候教你們如何騸小母豬,還有騸牛,騸羊,騸狗,甚至騸雞鴨鵝,老漢都會。”
徐長聽的由衷佩服,對廖老漢拜了又拜,“這門學問甚大,我春播后必定再來拜訪學習。”
回谷收拾牛車,準備回家。
石勉和石弁也準備走了,這個老祖講的道,他們完全聽不懂,求拜師又被當面拒絕。
維風的嘴向來不客氣,“你們見徐希拜了師,就以為也能跟來拜師,讓你們拜成了,我們這些只能旁聽的士子成什么了”
輕易不出村子,更沒接觸過貴族士族的石力,第一次遭受到了來貴族階級的毒打,當即就恨的兩眼烏紅,“有什么了不起,我早晚把你們全殺了”
維風不屑鄙薄的上下打量他,“就憑你還把我們全殺了庶人膽敢殺害士族,夷滅三族。”
石力小臉瞬間發白,不服氣的剜著眼。
石勉一巴掌狠狠拍上去,“閉嘴你給老子說的什么話,不想活了”
石弁連忙拉著人到遠地方,他又折回給維風道歉,“小兒年幼,一路過來心情糟糕,口不擇言,還請公子原諒。”
“哼”維風直接甩袖子走了。
石弁咬了咬牙,又去找徐希,說是要辭行。
管禾可是圍觀了石力喊話把他們全殺了的場景,對這幾個人都沒有半點好印象,“我去打發他們。”
徐希停了筆,“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拿幾個燜餅,再把我的話轉述。”
管禾皺著俏臉應諾,轉身去見石弁他們,“阿希說,你們若真心做學問,先在郡內找個夫子識字,村里有活計可以攢錢,識了字,明白了道理,知道以后選什么路,再針對學派去求學。”
石弁看這話還勉強像樣兒,只是有些不甘心,徐家那么命好,他們為什么不成。
石貝揚起笑臉上前,“阿姐,我可以留在這里給希做玩伴兒嗎我不求仙問道了,我我可以給姐姐當仆從。”
“我就是阿希的仆從。”管禾看他立馬像看到了搶她位置的競爭對手。
石貝“”
“徐希她在這還有仆從”石弁驚奇。
管禾沒再繼續這個話,把包遞給他,“這是阿希讓拿給你們路上吃的燜餅。還有,我也提醒你們一句,沖動行事,害人害己。”
石弁張了張嘴,沒說話,伸手接過還溫熱的布包。
石勉和石弁帶著兒子走了。
谷中沒有恢復清凈,反而更熱鬧了。一個年節足以讓火榻和豆腐饅頭名揚四方,有些精明人以為還有好物,就尋到了這里。
而徐希,正在找人打鐵鍋。
她用泥捏了個大鐵鍋的模型,還有雙耳鐵鍋,單柄鐵鍋,平底鍋,配備鍋鏟,大勺,晾干后拜托管猗,看能不能找人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