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要有用,還用律法做什么把人打了,錢偷了,人殺了,只要道歉就行了犯大罪就重罰,犯小罪就輕罰,但不能讓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當沒發生”徐希朝他怒哼一聲。
“我可以賠償你金銀,你行行好,我真是急著給人治病呢。”項梁抹了把眼,似是難受急切的要哭。
徐希扯著嘴角嫌棄,“你是不是不懂秦律啊律法可規定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哭了要送官府。”
項梁咬牙,心里怒罵。
徐希撇著嘴上下打量他,“你說你是巫醫,那我問你幾個問題,看回不回得上來。”
“小兒夜驚,尿頻如何治”
項梁哪知道,但他裝巫醫也不是白裝的,“是沾染邪祟了,祈福,跳大儺,喝上三碗符水必好。”
“你還真是巫醫啊巫醫打人罪加一等。”徐希瞪著他胡扯。
項梁雖然對秦律鄙夷不屑,也不是一無所知,巫醫打人哪來的罪加一等,就是在嚇唬他。
“那邊急著讓我去看病,耽誤了病情,對方要是死了,可就是你的責任了到時候我告到縣令長那,你就是害人命,是要被腰斬的。”
徐希嚇的變了臉,“哎呀真的嗎”
“是真的”項梁肯定道。
“那不行那肯定不行不然就知道我偷著跑出來了。”徐希皺著眉小聲嘀咕。
項梁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只想趕快脫身。
“既然我也有責任,那我跟你一起去治吧我的醫術,連我師父都夸,這幾年我才治死了二十多個人。”徐希撇著嘴得意又驕傲。
項梁怒惱,“不用,你趕緊放了我,我得趕緊去救治病人了。”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不然就扭送官府。”徐希叉著腰哼聲拒絕,一派蠻橫像。
項梁咬牙切齒,卻根本逃不脫,再狡辯也沒辦法,只得讓她跟著。
管猗押著他,徐希和管禾跟在后面。
項梁磨蹭著,想著脫身之法。
然而不等他想到辦法,迎頭碰上兩個追逃的甲兵,把他們叫住問話,“哪的人,干什么去”
項梁立馬緊張起來,低聲跟徐希說,“他們是壞人,千萬別跟他們多說。你姿容這么美,這些甲兵會起壞心思。”
徐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就在項梁稍微放下心的時候,徐希朝甲兵舉起手,“將士大哥,這里有個無證行醫的,剛才還打我”
項梁怒瞪了眼“”
五百甲兵從跟了徐希,就被指派了一堆訓練任務,哪有不認識她的,即便換了裝,她的聲音,還有那管禾管猗也認出來了。
聽她這話,立馬上前來,“怎么回事兒”
徐希小嘴叭叭很快給項梁蓋了一堆帽子,什么無證行醫,打人,還誣陷甲兵,還哭。
項梁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兩甲兵拿著項梁的驗傳一看,“你就是項瓊征發徭役,沒見到你人,你是逃跑了啊”
“什么征徭役逃跑豈不是罪加一等”徐希驚的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