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偷著學了不少,不過這法令剛通過,只實施了前面一條。”徐希哼道。
“你實在不想挑也可以,去漚糞。”她又改了懲戒。胡亥氣,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讓我刷馬桶了
你刷的馬桶可不一定能用,老實去挑糞土。否則學堂試驗田的糞都歸你了。”徐希一巴掌拍在他身上。
胡亥氣的跺腳,但全無辦法。現在他連見父王一面都難,徐福嘴上不阻止,卻跟父王說他是災星,這幾年父王都忘了還有他這么個小兒子了,求見都不見,也沒有人再把他當尊貴的大秦公子。
根據往日抵抗之后的懲戒
,胡亥咬著牙,用紅薯葉堵著鼻子去挑糞土。項藉也背了紅薯藤蔓,到自己分到的三畝田上去種紅薯。
徐希給學子們教會,分工,每人三壟。她就一手茶杯,一手磚頭,站在地頭看著。
幾個學子種完一捆,又去領紅薯藤蔓,看了她幾眼,小聲湊堆說話,校令長竟然還會漚糞,種紅薯,真不像校令長,更不像個少丞相。
還有什么是她不會的
韓信一聽就知道這幾個是今年新入學堂的,師父不光會漚糞,還會往糞坑里扔炸彈呢。
你們現在只知道冰山一角,全心崇拜,等知道全貌,全都是恐懼“韓信。”徐希叫他。
韓信心下一緊,悄悄又把腳挪回來,扭頭朝她笑。徐希深深望著他,你想去南越嗎
我剛想說去,對上她深幽幽的雙目,韓信神色一僵。嘿嘿笑,老師,我還小呢。
“等你長大當用,匈奴已滅,南越已平,不知道你還有什么用。”徐希嘆道。
“我我用處可大了,我可以去征海外,嶺南不是還沒平嗎老師講過雒越之南還有地兒,還有古羌族,都要打下來的。”韓信立馬表明志向,還給自己劃分了方向。
“我是你老師,你老實點。”徐希朝他揚唇一笑。韓信縮了縮脖子,噢。只要項藉不來招惹他,那他就不挑事兒。再來招惹他,他還挑。
紅薯任務種完,澆過水,徐希帶著學子們在莊園上吃了頓紅薯面。
紅薯塑片,曬干,再磨成粉,和麥粉粟粉一起和面蒸饅頭,包了野菜包子,蒸紅薯葉、臘肉炒紅薯梗。
忙完帶著人回城。
馮劫在家里坐著,公孫摔、衛程都陪坐在左右。
姒染看到她回來,忙快步迎上來,突然過來,說要和主君談生意。跟我談生意徐希疑惑。
姒染點頭,壓低聲音道,時解已經帶人查了,只知道他的兩個門客,昨日見了西關過來的行商。
冒頓給他傳信了。
徐希一口道破。
姒染皺眉,
34冒頓傳信,該皮緊的是他,我們與匈奴正交戰,冒頓能出使大月氏,是陛下豁達,可不是他作為一個監察御史令和匈奴太子私交的理由。”
去看看。徐希抬了抬下巴。
馮劫見她進來,起身拱手,少丞相。
徐希亦拱手一禮,不知御史令來尋我何事馮劫拿出竹簡遞給她。
字跡有些歪歪扭扭,能看出生澀,寫著劉季、侯廉到大月氏后被金銀美色所迷惑,月余不曾提過修筑馳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