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公孫萚立馬接住瓷盆。
徐希呵笑,“戀愛腦。”
公孫萚“”
看他氣的兩眼開始泛紅,徐希嘴角抽了下,“你喝,喝吧。”
公孫萚垂頭喝了半盆醒酒湯。
徐希看他注解尚書手稿,并沒有接著自己寫的篇章,而是往后另起篇章,她此時也不困了,接著自己注解的地方繼續。
公孫萚看她不準備休息,給她泡了杯花茶來,“我已經注解的,你空余的時候先審驗。”
“嗯。”徐希應聲,筆下不停。
她忙到下半夜,公孫萚陪到下半夜,新注解的手稿一張一張,越來越高。
公孫萚等她打著哈欠回房安置,才回了隔壁。
已經睡醒的渚道子,起身出來,見他坐在廊外,抱著個茶杯對月傻笑,頗有些嫌棄,“大半夜不睡覺,在此鬧鬼。”
公孫萚回頭,笑問,“師父可是要加炭”
“火榻還熱,不加炭。你這是怎的,求婚成了”渚道子裹緊大氅,在軟墊上坐下。
公孫萚搖頭,“并未求成,但阿希已接受我。”
“那你真得感謝王綰了。”渚道子嘖了聲。
提起王綰,公孫萚面上笑意收起,“阿希不愿下手,亦不允他人下手,他還能多撐些時日,就會對阿希多些攻訐。”
“那丫頭還是心軟,究竟如何,自有后人評說。”渚道子笑呵呵道。
王綰年節宴請沒有邀請徐希的事,不過半天,已經傳遍咸陽,他與徐希敵對的消息也傳了出去。
流言說徐希覬覦左相職位,阻攔左相服丹藥保養,心思惡毒。但咸陽的黔首并不買賬,不論吃食,還有家中用具,算盤珠心算,亦或者做生意者,幾乎都受徐希恩惠。
更別說家中有田產者,去年種了幾畝紅薯,比往年幾十畝地收的都多,今年還盼著種棉花,收了棉花做上新棉襖能出門穿呢。
看流言風向不對,門客報給往往,“主家,徐福在黔首中的威望,日益深重了。”
“老夫知道。”王綰神色難看。
“主家也已停了丹藥,為何年節宴請,要給徐福沒臉”門客有些不解,至少像之前維持面上情分。
“她若來,定會叨叨事兒。老夫不想看見。”王綰現在就站在雙選面前,信任徐福,和更長壽,他選長壽。
門客有些無奈,“年后,徐福定會反撲。”
王綰哼了聲,“老夫亦不懼她。”
徐希可沒那么好的脾氣,直接帶著人摘了大棚里的西瓜,每日往宮里送一個,賣五個,誰買都可以,除了王綰家。送給王綰的也不賣。
這一批是8424的西瓜,個頭不很大,皮薄肉多,又甜又多汁。因為摘的有點早,瓜瓤個個透著爽脆甘甜。
年節吃多了大魚大肉,又是冬日里,來一牙西瓜,沁爽滿足。
王綰氣的在家灌茶。
咸陽士子們想罵一句徐希心眼小,也罵不出來,她這是還擊王綰。
徐希還擊之后,淳于越立馬提醒公輸琦、馮劫他們,“不要這個時候去招惹她。她若真是好心勸阻王綰,卻被王綰針對,誰碰上誰遭殃。”
馮劫不以為意,準備在徐希針對王綰時彈劾她,她是少丞相,本就是王綰的下級官員,若對上級不敬,陛下怎么也不會肆意縱容。
年節后,朝中開印,徐希并沒有再針對王綰,能不攬事就不攬,她每日精力都放在學堂學宮,和抓姒染、秦儷她們的政務能力上。
王綰看她一下子低調了,就賣西瓜那一波,有些摸不準她這是要做什么。
淳于越還欣慰,徐希沒有那么斤斤計較,和王綰在朝中斗起來。
馮去疾來提醒他,“徐福在自己注解詩書典籍。”
淳于越一下跳起來,“注解詩書典籍她又搞什么”
“她有氣,卻悶不吭聲,你們以為她會搞什么好事。”馮去疾憤然道。
淳于越氣的臉色發青,“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