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之身有何不好”渚道子拄著拐杖慢悠悠挪過來。
“她若為男兒,如今已享譽天下,為萬人敬仰追隨。”馮去疾痛心遺憾。
“怕是活不長吧”渚道子笑出聲。
馮去疾驚愣,無言。
久久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她要著書立學之事,渚道子可知”
“自是知道,總比她在朝中搞事強一些。”渚道子笑容里滿是闊達。
馮去疾“”
王綰聽此,也深以為然,她去著書立學,要搞的也是學宮和咸陽的那些儒生士子們,總比盯著他強。
他還當徐福憋著什么壞,這一口氣松懈下來,寒風一吹,再次病倒了。
年節他感了風寒,稍有一點不適,立馬用了藥,沒有發出來。
這次風寒直接倒下了,立馬換了藥喝,卻是拖拖拉拉不見好,越急越是不好。
詹旭子和另外兩個門客又進言,“主家還是繼續服用丹藥,以保康健長壽為重。”
王綰停了丹藥后,就覺得身體漸漸不如之前,如今短短時日,風寒兩遍,還愈發嚴重。思慮兩日,又試著服用了些丹藥,身體情況一下好轉。
此后,王綰就離不得丹藥了。
看他氣色紅潤,精神大好,徐希亦不再多言,每日忙完政務,就埋頭為詩書注解。
先拿出簡易版,窈窕帶著印刷坊的雕版工匠連夜趕工,做了雕版,直接印刷成書。
這一版的注解,偏向小兒啟蒙,用詞簡單幽默,剛印刷成書,就被徐希拿到了學堂圖書閣,以供學子們借閱。
學堂圖書閣中有古文原本,也偶爾有學生借閱,但都覺得晦澀難懂,平日學堂上所授都還學不完,生怕自己落后于人,也就把精力放在教材上了。
看到水泥黑板上的今日新書通知,借閱圖冊的幾個學子立馬詢問,“書的簡易版,何人所注”
“校令長。”管事回答。
聽是校令長的書,幾人立馬登記,申請借閱。
因為是簡易版,只有一冊,晦澀難懂的文章變成簡單幽默的白話,對于只識得隸書,學了教材之學的學子,如獲至寶。如此,她們走出去,也不是只懂律法、種田和醫學的呆縣吏了。
雖然那些黔首子女羨慕她們,可貴族士子依舊看不上她們,認為她們腹中沒有半點學識,尤其是女學子,被說連學富五車是何意思都不知道。就是嘲諷她們沒有學識。
“校令長為了我等,當真費心了。”幾人邊學,邊感動。
“外面傳校令長要著書立學,我等能被選來學堂,皆是有天賦的聰慧之人,不能落于人后,也要多學詩書多看典籍,不能辜負了校令長的教導培育。”
“對,我看這簡易版尚書有挺多,去通知學室的其他人,若有空閑,也來借閱學習。”
幾人說定,立馬行動。
書冊在鋪子中上架,往來的士子看到,拿來一翻,就噴徐希把嚴肅正經的書當成了兒戲胡亂注解,不尊重詩書典籍。
也有人覺得新奇有趣,買上一冊,拿回去給家中小兒啟蒙學習。
盡管罵的人不少,但買的人也同樣不少。
幾大書商來進貨,看了簡易版尚書,沒有猶豫,直接進貨了。他們常年販賣書冊,小報,早已經摸清了底下人的喜好。
至于著書人是瑯琊子徐福會賣的更好。
貴族士子們要買來看過罵她,其他需求者買來學用,盼著自家子女像她一樣出息,掌握權勢當大官。
徐希也知道這個,讓呂雉給她在小報上廣而告之,“吹就是了。需求者會認同,想買。反對者看到就氣,更想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