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百祿氣死,一把抓住徐希的衣領子,憤怒的想要當場掐死她,“你”
“你到底想怎樣”徐希也怒了,輕易甩開他。
宋百祿想到她的力大無窮,想到她當初舉鼎上朝,頓時清醒了些,穩了穩情緒,氣笑道,“我倒想問問徐丞相,你到底想如何”
徐希摸出她隨身的陽刻德字磚頭放在桌上,“朝中缺錢,鹽鐵官營確實是一絕妙之策,但一刀切容易被鹽鐵商切刀,我看不如這樣,曬鹽煮鹽交給民營,官收官運,嚴格管控,再交由民售,如何”
宋百祿現在就想殺個人泄憤,“徐福,我沒有得罪過你”
徐希眨了眨眼,“我也沒有得罪過你。”
宋百祿冷笑,“呵呵。”
徐希隔著桌子湊近了,壓低聲音跟他說,“其實,李斯還能再蹦十年。”
宋百祿臉色漸黑,兩眼陰森森盯著她,“徐丞相好計謀”
“此事,我可幫你上奏,功績歸你。”徐希一臉正色道。
“功績歸我,攻擊也歸我。”宋百祿冷哼。
“天下哪有不付出,就能收獲的。凈想美事兒呢”徐希笑瞇瞇。
宋百祿怒哼一聲,甩袖而去。
徐希在后面喊,“哎你那奏疏讓我給你上,還是你自己上啊你要自己上,真不能一刀切啊”
宋百祿快步離開。
徐希看著他走遠,笑著端起茶盞喝了盞中花茶,“掌柜的花茶不錯。”
管猗聽這話,付賬時多給了幾個半兩錢,“茶舍至少有十個人知道了。”
“那行了,走吧。”徐希起身往外走。
“有過半是宋百祿的人。”管猗又補充。
徐希腳步不停,“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水泥墻”管猗問。
徐希扭頭瞪他,“水泥馬上賣出去了”
管猗應聲,隨她回家。
到家,呂雉迎上來,“主君,那冒頓又攔著主君請教了”
“宋百祿請我喝茶。”徐希笑著回她。
呂雉驚喜,“如何了他可會上奏”
“他現在只有上奏一條路,不過功勞也歸他。”徐希擺擺手。
呂雉是很想要這個功勞的,但想想她們主君身上功勞一堆,該讓就得讓,而且鹽鐵官營即便不是一刀切,也會遭人唾罵。
“我把晚上的文稿放在主君床頭,你臨睡可以過目。”
“嗯。”徐希應聲,到書房看了眼,姒染她們還在忙,喊她們早點歇息,打了招呼先行回內院。
宋百祿也和心腹門客商量定,“已經騎虎難下,此時不能再退,只能進。”
商量到下半夜,制定了章程。
山澤湖海的稅收他們最是清楚不過,鹽鐵官營確實不可取,但可以換個官商合營的政策,專賣專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