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也希望,但是瘧疾,又拖了那么久,既有人下手,又哪里會讓他活
馮劫、公輸琦等人明顯感覺嬴政心情暴怒,即便徐希離朝,也高興不起來,小心侍候著。
御駕也加快了回程的速度。
徐希一行幾人,抄近路,日夜兼程,到了郵亭更換馬匹,輪流御車。
終于在十日內趕到泗水郡。
“左丞相車駕,特令在此,城衛開城門”蓋聶連夜叫開城門。
城衛確認過令牌,立馬打開車門放行。
郡守府邸中,燃著燈火,徐咨、蕭靜女都未睡,守著徐長。聽守門來報,徐希趕到,立馬出來接迎。
馬車剛停,徐希已經跳下馬車,銳利的目光盯著兩人,見他們還穿著常服,神色稍霽,“祖父怎么樣了”
徐咨聽她聲音,頓時落淚,啞著嗓子自恨,“是兄長沒用,祖父已經多日未進食了。”
蕭靜女抹掉眼淚,抓著她就走,“祖父清醒時少,一直在喊你。”
徐希沉默的快步隨進了院內。
徐長被診為瘧疾,徐咨也不舍得把人遷居到疫所,另辟一個小院子安置,把所有人隔開,親自伺候。
瘧疾好了,人也不行了。
徐咨跟著走了幾步,又回頭,“醫師”
“在這。”公孫萚拉住侯遇,也緊隨其上。
房門打開,一股濃重的藥味傳來。
蕭靜女顧不上解釋,趕緊讓她去看祖父。
徐長躺在榻上,面容枯槁,臉色青白,緊閉著雙眼,仿若已經沒了生息。
徐希跪坐在床榻旁,小心地拿出他的手臂,給他把脈。
侯遇把藥箱打開,到床榻另一邊把脈。這幾年他醫術精進,每月義診,看過的人無數,徐長這樣的脈象,他觸手便知,已經油盡燈枯了。
“主君可要施針”若施針刺激,也就只是讓人精神些,交代些后事罷了。
“施針只要還有一分希望。”徐咨不甘愿放棄。
徐希收回手,轉身拿了銀針,“救。”
侯遇應聲,“諾”
配合她一起施針。
一套陣法未施完,徐長就醒了過來,艱難的睜著眼,“是不是希希回來了沒”
“是我,祖父。你身子虧損厲害,我先為你施針。”徐希握住他的手。
徐長搖了搖頭,“老祖都無法,你別折騰了,陪祖父說說話。”
泗水郡離谷中更近,徐咨已第一時間向谷中求救。老祖目前還在郡守府邸內。
徐希不說話,模糊了視線。
徐長示意侯遇,把針拔掉。
侯遇看向徐希。
徐希沉默的拔掉所有銀針,拿了靠枕墊在徐長背后,跪坐在床榻前,“祖父。”
徐長拉著她,嘆息道,“人各有命,況且我已七十有一,有你和咨,此生沒白活。”
“我有祖父,才是此生之幸。”徐希含淚笑著跟他說話。
徐長也笑,“徐氏光榮。”
徐希點頭,“徐氏會一直光榮”
“但你風頭太盛,又太年輕,借此機會,沉寂幾年。只要人還在,就不怕。”徐長拍她的手。
徐希握著他的手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