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冷冷抿唇,不再多理。
韓信直接跟徐希說,“師父,只是三年而已,即便你離開朝堂,我們定給你掙回體面絕不讓人輕瞧了我們”
“好。”徐希含笑點頭。
徐希把所有事都安排好,就帶著王禹整理醫書藥典,教他醫術針灸。
“老師,你”王禹望著她的臉色,一臉遲疑。
“想問什么”徐希問他。
王禹想問她劫數將至是不是真的,還是為了蒙蔽對手,但這話又問不出口,“老師,氣色不是很好。”
她吃了快兩月清粥,氣色自然不會好到哪去。徐希不在意,“過些時候會養回來的。”
公孫萚也心疼,但百日孝期未過,也不敢給她吃葷腥滋補,只能避開人給她熬些藥膳粥喝。
“我都喝吐了,聞見這味兒就難受。”徐希雙眉擰成麻繩,滿臉嫌棄。
“阿希”公孫萚盯著她,雙目幽沉。
徐希屈服,“好好好,喝。”
一碗藥膳粥下腹,徐希難受,胃里不舒服,趕忙去茅房。
公孫萚蹙眉跟上,“阿希,你又把粥吐了”
“沒有”徐希在內回他。
公孫萚聽她聲音不像,放下心來,出去打水來。
“阿萚公孫萚人呢”徐希在茅房喊人。
公孫萚聽她喊話,忙扔下盆過來,“阿希,我在。你哪不舒服我進來了。”
“你先扶我去榻上,給我看看。”徐希臉色蒼白的扶著墻。
公孫萚立馬闖門進去,看她滿臉蒼白無血色,整個人滿額細汗,臉色猛地一變,立馬抱了她出去,小心放在榻上,給她把脈。
公孫萚總共也沒診治過多少人,醫理藥理倒背如流,針灸實踐卻極少,“阿希”
“叫王禹來。”徐希搖搖頭。
公孫萚立馬找了王禹。
王禹以為她出巡又經歷祖父喪事,身體熬垮了,診了半天脈,“老師,可是有了身孕。”
“你是醫師,倒問我。”徐希翻他一眼。
王禹不敢認,“老師脈象似是滑脈,可”
公孫萚已如遭雷擊,臉色煞白,喘著氣拉住她,“阿希阿希我帶你去找老祖”
說著就要抱她起來。
“若是有孕,老師便是流產之兆,不能動。”王禹立馬攔著。
“滾開”公孫萚突然怒喝。
王禹看他兩眼猩紅瘆人,愣了下,依舊攔住他,“老師生來不凡,身帶福澤,不可能是宮外孕你你先別搬動”
公孫萚自己的醫術都不信,更不信他一個初學醫術者,心中已經被恐慌吞噬,“阿希,我帶你找老祖去”
“你先別動我,疼。”徐希拍他。
“一會,一會就到”公孫萚顧不上多的,穩穩抱起她就奔出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