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紇骨翊黎記憶中的母親,和照片上的人仿佛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她仿佛只是照片中女人的一個單薄的影子。在紇骨翊黎有記憶開始,就總是孱弱,蒼白,躺在醫療器械之中,靠著藥物吊著性命維持著生存。
所以為什么不行呢。
“好了,殿下,你該回家了。”聞姣并不想繼續和紇骨翊黎討論“代”的性質,他真應該慶幸這些話的傳遞對象是聞姣,至少聞姣不會誤會他的心意。
紇骨翊黎有些委屈,他想要伸出手,或是摟住女生的腰,或是做些別的事情總之,她不能就這么趕他走。
“殿下,能不能聽點我的話,你知道自己今天為我造成了多少損失嗎。”聞姣輕聲說道,她像是撫摸著自己的寵物一樣,輕柔的揉著男生的頭發,雖然這一場比賽足夠精彩,適度操作后依舊可以為哈耳庇厄角斗場帶來正面影響和收入,可這不是紇骨翊黎放縱的理由,聞姣必須學會如何約束這只野性難馴的獅子。
“我知道我給你闖禍了。姣姣,你別生氣了。”男生柔軟下聲音,他仰著頭,注視著聞姣的容顏,低聲嘟囔的說道。皇子殿下吃軟不吃硬,需要順毛擼著哄著才肯好好聽人說話。
“沒關系,知道錯了,好好改正,下次不要犯了。我不會生你的氣的。”聞姣語氣溫柔的說道。
“姣姣,你真好。”男生小心的湊近她,聞姣沒有退后,在她的無聲默許下,紇骨翊黎輕輕將臉頰挨在她的小腹處,他沒有抬起手臂去擁抱她。好像那樣就變得古怪了起來,雖然現在這個模樣,似乎也是有些怪的,可他在這一刻,就是沒有理由的想要貼近聞姣。仿佛這樣就能夠確認,她確實是在對他溫柔。
終于將紇骨翊黎哄走,聞姣的眼眸緩緩冷了下來。無論多少次,她都不能夠忍受aha身上的氣息,聞姣走進辦公室內的浴室,短暫的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皇子這邊處理完,就是另一個人了。
地下四層,昏暗的走廊內彌漫著潮濕的氣息,最深處銀色的柵欄內,穿著一身銀色裝甲的少年被鐵鏈捆著四肢,手臂被禁錮在身后,屈辱的被擺成了一個跪下的動作。
破碎的面具下,男子的烏睫突兀的顫了顫,天花板的水滴落在他的臉頰上,少年被驚醒,睜開了一只紅色的眼眸。
他在認知到自己的處境后,瞳孔緊縮,身體驟然發出巨大的力量掙扎著。鏈條相互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少年癲狂的想要站起身,像是小獸一般用力將肢體撞在束縛著他的鐵鏈上,要擺脫現在這個讓他受辱的局面。
“真吵。”
女子冷淡的聲音響起,清冷的嗓音在空曠的牢獄內回響,令少年驀得仰起頭,看向黑暗中的方向。天花板上只有一盞慘白的燈,微弱的光線中,他才看清了牢獄內的另一個人。
女子坐在椅子上,一雙長腿交攏在一起,她的烏發長至腰跡,容顏美麗,卻無形中產生了一種詭譎的危險氣息。幽深的幾乎反射不出一絲光芒的烏眸淡淡落在少年的身上,像是看著一個不聽話的小狗。
“你家人沒有教過你,怎么懂禮貌嗎。”聞姣抬起腿,皮靴的鞋底踩在了男生那張過分艶麗的臉上,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