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像是被踩懵了,他的臉頰被迫貼在了骯臟的甚至蓄著一點潮濕水漬的地面上。接觸地面的位置有機械金屬覆蓋著,而他的那張原本被藏在面具之下,男生女相,猶如仕女圖一般的綺麗容顏被女子的鞋底壓迫,變得微微有些扭曲。
他在頓了一秒后,更加激烈的反抗起來,身體掙扎著,喉嚨中擠出來獸類一般的叫聲,他不屈的抬眸看著聞姣,紅色的眼眸陰毒的像是要在女子的身上挖下一塊肉來。
“把你的臟腳拿開,垃圾,你就只會使這些陰暗的手段嗎,我要殺了你”穿戴著銀色裝甲的少年像是一只魚一樣在聞姣的腳下撲騰著。
“嘴真臟,是應該好好洗一洗。”坐在椅子上的女性輕聲說道,她一點都沒有被他激怒,看著他的視線仿佛是在注視著一個不自量力的孩子。
而這樣的輕慢顯然讓少年變得更加羞惱易怒,“惡心變態的同性戀,你又能有多干凈你包養的aha被我打了,你就把我抓到這折磨給他報仇嗎哈,惡心死了。”
聞姣挑了挑眉,終于慢吞吞的收回了腳,少年被迫彎折的身軀驀得挺直,向著聞姣的方向像是被拴住的暴虐的狗一般撲了過來。
扼住了他脖頸的鐵鏈鎖得更緊,讓少年臉色漲紅,在低聲咳了兩聲后,他用那一只紅色的眸子惡狠狠的看向了聞姣,“被我說中了嗎,比賽打不贏只知道走后門讓人為他出氣的垃圾,和你這種只敢用工具把我電暈綁起來的陰暗蟲子真是絕配。”
聞姣在椅子旁邊的桌面上拿起了一副纖薄的手套,慢條斯理的戴在了手上,站起身,彎腰掐住了少年的臉頰,“長著這么漂亮的牙齒,卻不會說人話,是該有人好好教教你規矩了。”
男生的眼眸中在那一瞬間閃過了陰郁而癲狂的情緒,他驀得低下頭,張開嘴,鋒銳的牙齒用力咬向了女性的手。
聞姣淡淡的看著他,輕笑了一聲。
少年眸中閃過些錯愕,他的性子中本就帶著些瘋癲,他是用了咬掉人類手指的力度下口的,可他的牙齒抵在柔軟的手套上,一寸都沒能咬下去。
衣袖下,女子的手腕處表面覆蓋著一層銀色的金屬,一直蔓延到黑色的手套之內。
他該不會以為,面對著他這樣不服管教,隨時可能暴躁咬人的兇獸,聞姣會蠢笨的毫無防備吧。
聞姣從一開始,能夠徹底成為哈耳庇厄角斗場名副其實的掌控者,可不僅僅是靠著母親聞婧芝下達的幾句指令。
哈耳庇厄和其他的地方不同,這里不是只靠幾個明智的決策就能夠控制的場所。柔弱的獵物會被撕碎,猛獸聚集的地方,不會允許一只羔羊騎在頭上。
聞姣將手指用力的探進去,剩下的三只手指用力壓在少年臉頰處,按在指腹下的皮膚凹陷進去了一些,“嘖,放松點,幫你擦干凈骯臟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