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眸控制不住的睜大,咽喉不斷擠壓,某種無法自控的恐懼逐漸在那只充斥滿了暴虐野性的眸子中浮現,津ye從被碾壓的通紅的唇邊流下來。
“咳咳”少年弓著身子,身體生理性的發著抖,他仰起頭,憎惡仇恨的注視著眼前的女性,嗓音嘶啞,“你敢,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對我”
聞姣抽出了手指,將男子口唇中的液體擦在他的臉頰上。
“姬余煜,議會議員姬先生的次子,多年存在感極低,被家族向外宣布身患病癥,不宜見人。還是溫雅嫻靜,被人稱贊的長子姬令清”聞姣的語氣柔軟,她輕輕笑了笑,像是覺得他天真,言語中的內容卻讓人的骨髓生寒。
“身為oga的姬令清怎么會出現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呢,至于姬余煜,他現在應該在家里養病吧。你是什么東西”女子輕慢的用手指掐著他的臉頰擺弄,眉眼像是生著刺骨的寒霜,“你進入哈耳庇厄是使用了假身份吧,整容成這張漂亮的臉頰花了多少錢,自甘下賤的跑到這種地方搏命的東西,怎么可能會是姬先生的子嗣呢。”
聞姣拍了拍少年的臉頰,將掌心中的手套褪了下來,扔在了他的臉上,“姬先生的兒子可不會愚蠢的明知觸犯法律,還作假身份,毀壞我的設施,嚇壞我的客人。你這種骯臟的蠕蟲,也不會有人在意吧。”
姬余煜的瞳孔緊縮著,被一語道出身份,他甚至顧不得被侮辱性的丟在他臉上的手套,少年不長記性的繼續掙扎,向著聞姣的方向撲去,“我沒有整容,我就是姬余煜將我放出去,你敢碰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想走,可以啊,我可以給你的家長打電話,讓他們準備賠償金過來接你走。擂臺的維修費,客人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加起來一千萬帝國幣,錢款到賬,你可以現在就滾出去,我才沒有閑工夫替人管教孩子。”聞姣唇角的淺笑一寸寸收了回去,她冷冷的低頭,看著被迫跪在她面前的姬余煜。
三皇子也就算了,皇室的皇子本就不多,每一個都是被帝國當做眼珠子護著。白澤安保公司尚且得罪不起,紇骨翊黎又正好是系統口中的劇情人物,聞姣哄著他些,便以為隨便什么人都能把這里當做游樂場,買張假票就能來玩過家家了嗎。
身材看起來并不算強壯,在視覺上無法在第一時間給人aha威懾力的女性,有時會被人看作是柔弱,無能,可以被傷害的對象。
聞姣在很小的時候,她的父親虞景就曾經告訴過她,當她流露出軟弱的可以被欺負的氣息,她就會被欺負。
聞姣用了很長時間,理解了這句話。下城區的日常生活中,她就是在這種被視為“弱者”的環境下,對抗著,長到了現在。
她可以溫柔,可以不具有侵略性,甚至可以被人掌控,她可以在任何境地中,流露出任何的情緒。但她不能真的軟弱。
聞姣進入白澤安保公司后,第一個接觸的部門,就是武器開發研究部。她不是毫無準備的來到上城區的,她并非誤入仙境的愛麗絲。
女子手腕處的銀白色納米金屬緩緩褪入了肌膚之下。這是她在厄里倪厄斯城區內帶來的。
白澤安保公司新一代的武器升級,哈耳庇厄角斗場內布控到每寸角落的防護設施,都是聞姣顯露出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