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終端的aha眼睛都要紅了,一瞬間甚至想要惡向膽邊生,把這瘋了的狗東西爆錘一頓。
他是不是有病
話劇社的社長在那天邀請過聞姣之后,又變著花樣來找過她很多次,似乎十分執著,一定想要她參演話劇,非她不可一般。
這位社長顯然十分長袖善舞,懂得如何拿捏人與人之間交往的微妙距離,是一個很難讓人生起厭煩惡感的人。
聞姣沒有第一時間給她答復,她便一直沒有放棄,纏著人的姿態不卑不亢,始終在她身旁不輕不重的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聞姣也認真看了劇本,故事是一個悲劇,令人的胸口有些發悶,她本身也許沒有那么強的藝術感知,看不出這個故事到底好不好,但學生會有關校慶的工作在有條不紊的被逐項處理,她的確也可以騰出時間來參演這個話劇。
聞姣最終同意了參演其中的一個女主角。
第二天,她在學生會的辦公室處理文件時,便聽到謝雨時用清冷雅淡的嗓音問她,“我聽說,你同意參演了尹亦熙編制的話劇蔓藤。”
謝雨時摘下了眼鏡,露出了那雙深藍色的眼眸,在女生面前,卸下了疏離而難以接近的氣場。話劇社的社長也來找過謝雨時,為他定制了一個角色,邀請他出演。謝雨時的時間顯然更加珍貴,昨天他剛剛處理了紇骨翊黎與皇家中央學院的交換生打群架造成的后續影響,讓對方的老師不再追究,避免了兩校的進一步交惡,他本來不欲參演。
男子的視線落在女生斷了一截的碎發上,眸色漸深。
聞姣抬起臉頰,點了點頭,“我會盡量調整好時間,不會耽誤學生會的工作的。”
謝雨時微微斂眸,“我知道了。晚上一起吃飯吧,阿汐定了地方。”
聞姣遲疑了片刻,露出了些不好意思的神情,“對不起呀,會長,我晚上已經約了別人了。”
謝雨時的右手原本正在握著一支鋼筆,此時手指微微蜷緊了些,他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緒,聲音冷靜,“是嗎,約了誰。”
她的容顏似乎顯出了些微的為難,似乎明知那個名字并不是一個好的回答,“是茹水鳶,我答應她,會去她家中吃飯。”
不出預料的名字,謝雨時認為,自己并沒有在生氣。人總是這樣的,不自己撞個頭破血流回來,就總是會受哄騙,會被謊言迷惑。
“是她啊,我記得,我之前不是對你說過,她與你交往并非真心嗎。姣姣,你還沒有與她分手嗎。”暖色臺燈的光映照在男子的眉眼,似乎令他蒙生了幾分虛幻的溫柔氣息,謝雨時并未流露出任何尖銳的情緒,卻無端讓人骨髓中發冷。
女生微微怔愣,她的肢體語言含著些溫順的退縮,似乎是有些怕他,并不想忤逆他。可她顯然并沒有那樣聽話,不相信他,又或者是即便相信他,她也依舊更加顧及自己女友的心情,不會因為謝雨時的三言兩語而猜忌遺棄她。
是這樣嗎。
謝雨時在心中默想,女朋友在她心中的地位,是要盛過他們這些朋友的嗎。謝雨時微微有些諷刺的揚起唇角,不,也許只是他不一樣。
謝雨時站起身,并不再逼迫她,眸中的冷冽被掩蓋,男子的神情恢復了淡然,他走到聞姣的身旁,“今天就到這里吧,很晚了,其余的文件明天再處理。”謝雨時沒有再問起關于茹水鳶的事情了。
兩個人之間沒有再進行什么交談,無言的并肩離開了學生會的辦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