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勢洶洶的走到許洺澤身旁,也許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即便自身是個oga,她也完全不怕作為aha的許洺澤。手中長鏈條的包被茹水鳶甩起,用力砸在了男生的身上,“許洺澤,你把外婆的鉆戒偷出來了你幾歲了,幼不幼稚,能夠想出這種昏招來誘騙姣姣”
茹水鳶恨的厲害,一時又覺得自己之前眼睛瞎了,還對許洺澤抱有期望。甚至想著如果她流露出要離開他的意向,他會不會便能夠珍惜她,醒悟自己的感情。
現在看來,許洺澤的確有著自尊心,不愿意放手,覺得自己被帶了綠帽子,可他上躥下跳,對姣姣做的事情卻只讓茹水鳶愈發覺得不堪。
可能人總是雙標的,從前茹水鳶或許真的有些在意許洺澤,可現在,許是因為與聞姣的相處時間長了,對比過后,她便只覺得許洺澤哪里都比不上聞姣。
心偏了,目的就也變了。
許洺澤挨了兩下打,終于站起身躲了一下,他準備的好丈夫浪漫臺詞還沒講完,被攪和了安排讓男子的眉眼變得陰郁了起來。
他比茹水鳶更加涼薄,本身也不是什么性格好的人,男生一把拽住了背包鏈,包的扣子散開,口紅粉餅散落了一地。許洺澤冷銳的眸中帶著些不留情面的諷意,從唇中泄出的言語更是浸著寒氣,仿佛冬日房檐上凍結的堅冰,“茹水鳶,我做什么,關你屁事。”
許洺澤像是在這一刻想到了什么,因被橫插一腳破壞了計劃而進攻性極強的氣勢褪去了一些,唇角的諷刺卻更甚,“茹水鳶,你不會以為,我是為了你吧。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是貨真價實的a同,聽明白了嗎。哦,對了,我之間忘記做一件事了,我要和你退婚,我的真愛是聞姣”
許洺澤尖銳的虎牙突然用力咬了下唇瓣,他媽的,他之前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他的眼眸陡然變得銳利而充滿了敵意,警惕而防備的看著茹水鳶,甚至帶上了幾分恨意,“我差點忘了,你和我是情敵啊氣死我了,你捷足先登拐跑了我的愛人還跑到我面前耀武揚威茹水鳶,你趕緊和聞姣分手,你個訂了娃娃親的oga憑什么敢纏著姣姣”
顯然這位大腦短路不太聰明的aha已經忘記了,那娃娃親的另一個對象就是他自己。
未婚夫妻反目,情人變情敵,昔日聯姻對象如今竟為了同一個人互撕爭風吃醋。
好一出大戲。
精彩,真精彩,這才是應該搬到校慶舞臺上的話劇。
茹水鳶氣得臉頰都發紅了,她也聽不出來許洺澤口中說的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反正她繼續拎著手中的包往許洺澤身上砸,許洺澤倒是想打她,但他此時還算是維持著幾分理智,怕自己一拳直接把茹水鳶揍死,于是只能迂回閃躲著女生的暴擊,并將地上散落的口紅向茹水鳶的方向扔過去。
小學生一樣不肯吃虧。
口紅的蓋子滑落,在女生的臉頰上劃過一道糜艷的紅痕。
站在中央的女子平日中便容顏艶麗,氣質柔和,讓人模糊她的性別,此時左臉頰染上了曖昧不清的痕跡,似是花朵糜爛后馥郁的香氣,仿佛有人的唇瓣擦過她的臉頰,狎呢的褻玩,烙下了象征主權的印記。
聞姣攔住了茹水鳶,在意識到許洺澤會傷害她時,擋在了女生的身前。
顯然,在這一對未婚夫妻之間,她也是更向著茹水鳶的。
許洺澤氣紅了眼,狠狠的看著茹水鳶,紅顏禍水,不要臉的狐貍精,勾引人的孽障。他的愛恨實在鮮明,此時早已經不在意與茹水鳶的青梅竹馬之情,而是將她看作恨不得挫骨揚灰的情敵。
而現在的茹水鳶其實有些迷茫,她的胸膛上下起伏,卻在爭吵中聽進去了許洺澤的話。
他說他是a同。
有那么一刻,茹水鳶是真的信了的。他看上去不在意她也不喜歡她,卻能夠一直守得住下半身沒有給她帶回來幾頂綠帽子,似乎看上去,的確除了a同沒有別的解釋了。
她就是為了一個a同糾結了這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