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真的被陸辭珍重的放在了心尖上。
屋里彌漫著一股藥膏的清香味。
陸辭最終被少女帶了上來,面上一副冷冰冰不情愿的樣子,動作卻很實誠,他懶懶的靠在沙發上,一只手遞到少女面前任由她給自己上藥,而眸子銳利如狼,貪婪的掃過少女身上每一寸。
這目光太肆無忌憚,令陸嬌不適的皺了皺眉,可她還是忍住了沒有吭聲。
陸辭手上的骨節有些摩擦的破皮流血了,應該是攥拳頭打下去的時候擦傷的,陸嬌先用消毒水消了毒,然后才用棉簽沾了藥膏小心的涂抹上去。
她低著頭,像是怕弄疼了陸辭,動作很輕。對了,陸辭,你怎么知道我會在那兒
“給你打電話不接,過來敲門也不在。”男人聲音微冷,“還以為你去遛煤球了,就四處找找看。
“嘖”陸辭擰著眉頭,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不記得了。其實哪里有什么事,就是想見她了而已。
怕陸嬌又追問他,男人冷冰冰的反問她,所以呢,你大晚上出去取快遞不會白天去不會叫他們給你送過來
他說著,目光落在陸嬌旁邊的抱枕上,伸手要去拿,“讓我看看是什么稀罕東西。”
陸嬌瞪圓了眼睛,趕緊把抱枕藏在身后,干嘛啊,別碰我東西,我就是晚上睡不著,剛好透透氣,順便取個快遞而已。
不對勁。陸辭瞇了瞇眼,不悅的開口,不會是哪個野男人給你買的東西吧
“什么野男人,你現在才是野男人。”陸嬌瞪著他,又忍不住催促“好了好了,藥也上好了,你快走吧。
陸辭冷著臉往前走了兩步,逼近她,看著少女警惕的模樣,又嗤的笑了,“誰稀罕看。”他越過少女,往前走到門邊,又微微頓住腳步,”明早想吃什么陸嬌趕緊搖頭,不吃不吃,早飯我戒了。
男人沉聲道,不吃早飯怎么可以,你胃不好你自己不知道況且他拉長聲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明早還要來換藥呢。
換藥
好嚴重的傷,只怕不等明早上藥就要痊愈了。可陸嬌此刻只想趕緊把男人送走,身后藏著的抱枕好似定時炸彈,唯恐讓男人看見。
“好好好,隨便吃什么都行,換藥也行,陸辭,我真的困了,今天還被嚇到了,我想早點睡。”少女小聲懇求似的開口。
男人微微挑眉,總算沒有再為難她,轉身開門走了。
等男人走后,陸嬌才松了一口氣。
她轉身看著那個抱枕,心里悔死了,一時沖動,哪里知道會引出這么多事,一想到陸辭明早還要來她更是一陣頭痛,只能趕緊拿著抱枕塞進衣柜里藏起來。
眼不見心為靜。她只當作沒有見過這個抱枕
近日陸政廷漸漸有放權的意思,公司的大事小事現在都要經過他的手,別人的稱呼也從小陸總′變成了陸總。
只是不知道陸政廷是不是紅娘做習
慣了,從前撮合陸嬌和別人,現在輪到陸辭了,只是自然也不像逼迫陸嬌那么急躁,只能拐彎抹角的來。
今日他給陸辭打電話,說有一個朋友家的女兒剛回國,想來陸氏學習學習,叫陸辭領著她在公司轉一圈,順便安排個崗位。
李貞然自然明白父親的用意是什么,近來公司發展不好,若是能攀上陸家這顆大樹就好了。更何
況,聽說這位陸家大少爺雖然是剛剛找回來的,但是手段狠能力強,和圈子里那些不學無術的富二代不同。
既然聯姻是宿命,那陸家這位太子爺是她最好的選擇,值得她去搏一搏。
只是打聽了一圈,沒聽說這個太子爺身邊跟過哪個女人,連個喜好也捉摸不透,只能想著既然是借口是去公司學習,便穿了一套職業裝,想給陸辭留一個職業干練的印象。
誰成想,她第一天去陸氏,來接待她的竟然只是陸辭身邊的助理,連陸辭人都沒見到。
在助理的陪同下象征性的在公司逛了一圈,李貞然臉上的笑要掛不住了,她終于忍不住的問道,“陸總呢他不在公司嗎”
助理笑了笑,“陸總今天有事,特意交代了讓我陪著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