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親家母,我來賠罪了”
廖父拱著手不停賠罪,廖大哥把背簍放下,直接在殷父他們面前跪下了。
殷母掀起眼皮子看了眼廖大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錯了呢。”
廖大哥無措地看向廖父,廖父一咬牙想自己跪下,被殷父扶住了。
“親家公,我們不是那等不講理的人,你這要是跪下了,我們于心何安”
那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啊
廖父忍著憋屈,一個勁兒地擦著眼睛說自己沒把姑娘教好,還請他們多擔待,只管教訓就好。
聽見父親和哥哥的聲音,廖月珍扶著柴堆起身,跌跌撞撞地來到柴房門口,剛要拍門大喊的時候,就聽見父親和哥哥的告罪聲,甚至聽出父親為了自己要跪下。
廖月珍一咬牙,收回了手,然后在聽見廖父說多擔待,只管教訓時,她立馬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喊著自己錯了,再也不會插手兩個小姑子的婚事,求公婆原諒自己一次。
聽女兒聲音還算不錯,廖父便覺得對方沒受大罪,心里松了口氣。
殷母和殷父對視一眼。
“這次我們也是氣狠了,”殷父把她怎么接近何野,又說了什么話,然后被他們逮回家后,依舊在那說是為了給家里換更多聘禮的混賬話。
“你也是做大哥的,要是你媳婦兒背著你讓你妹妹舍棄爹娘為她選好的人家,轉而為了錢嫁給那種給錢折磨人的人家,你會怎么想”
被問到的廖大哥張了張嘴,怎么想他能把人打死
見兒子說不出話,廖父趕緊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是我沒教好是我和她娘的錯,只求你們好生管教她,若再有下次,我親自過來打”
“下次”
殷母冷笑,“我兒若是考上秀才,就她還犯第二次,我直接讓我兒把她休棄回家”
“是是是。”
廖父擦著額頭上的汗,低頭哈腰地賠罪。
“要不去柴房看看她”
在他們準備告辭的時候,殷母問了一句。
廖月珍也滿是期待,讓爹和大哥看看自己的狼狽,也知道公婆不是那種良善人再低聲告訴他們自己沒做那事兒,只要爹回去告訴娘,她就一定會為自己說話,那個時候傳出去的話就不全是指責她的了。
但她期望落空了,因為廖父覺得她聲音那么洪亮,一定沒受什么罪,所以直接拒絕,帶著老大就走了。
溜得賊快。
殷父去地里了,殷母冷笑著來到柴房門口,“聲音挺大那說明還不夠餓,晚上的米湯正好省了。”
廖月珍
“娘,我已經知錯了,您就放我出去吧,我絕對不會有那種念頭了。”
廖月珍哀求道。
殷母只當沒聽見,直接把廖家給的東西拿回去放好,然后去旁邊的菜地看菜秧去了。
廖月珍聽見腳步聲離去,忍不住狠狠踢了一下木門,結果把自己腳踢疼了。
她摸了摸懷里的荷包,難不成真要拿錢給殷素蘭那小丫頭買水喝不成
不行,五文錢呢,她得攢好久的
廖家父子回到家后,被廖母還有兩個眼睛通紅的姑娘追問情況。
看了眼明顯哭過的妹妹們,廖大哥嘆了口氣,“珍娘只是被關在柴房,聽聲音應該沒受罪,但這事兒就做得過分了,她要是一番好心給人家尋個殷實人家,人品好的就罷了,結果她自己在公婆面前承認自己是想把人嫁到有家底的人家去,換更多的聘禮,你們說這話人家爹娘聽了能舒服”
“何止呢”
灌下一大碗冷水的廖父猛地放下碗。
“我們離開時,就有人唾了我們幾句,原來那殷家錦娘和他們村一個姓何的小子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親家公他們特別喜歡何家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