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就是聽人說何家小子要上門提親了,所以去何家小子面前胡說八道,還被親家公他們逮住了你們說,親家公他們能不氣嗎我要是他們,能把珍娘打得半死再來我們家鬧”
“姐怎么能這樣呢我和五妹以后還怎么嫁人啊”
廖月梅哇地一聲哭出來。
廖月荷也撲到母親懷里哭個不停,“姐顏色好,在家時就愛說我和四姐丑,什么活兒都丟給我們,她臨嫁人的前幾天,還讓我和四姐連夜繡了手帕,說是給她那兩個小姑子的見禮。”
“我們好心幫忙,結果她卻做出這等事害我們,”廖月梅一邊哭一邊跺腳,“天理何在啊”
廖母心疼兩個女兒的時候,也對廖月珍很失望,她一共生了五個孩子,老二快十歲的時候沒養成,廖月珍是家里幾個孩子里長得最好的,也是他們夫妻最寵愛的孩子,所以為了讓她嫁的好一些,他們請人在外面說了些夸揚她的話。
后來殷家和齊家來提親,他們當時屬意齊家,到底是他們本村里正家的人,也能結個好,但沒想到廖月珍因為一個夢,讓他們也跟著改了主意,便把人嫁到了殷家。
沒承想,這嫁過去還沒有十天,就做出了這等丟人現眼的事
廖母垂眼看向兩個容貌不怎么樣的女兒,一時間悲從心來,接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娘”
“老婆子”
廖母被外嫁女氣暈的事兒很快就被傳得到處都是。
晚上殷素蘭他們堂屋吃著酸白菜湯,還有白面餅子,咸菜肉末的時候,廖月珍在漆黑的柴房餓得渾身無力。
“地里的活兒也干完了,你明日該干別的正事,”何野要回去的時候,殷父笑瞇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是。”
何野神采奕奕地看向殷素錦,殷素錦紅著臉回了房。
見此何野也紅著臉告辭了。
“他們的臉好紅哦,”殷素蘭指出來。
殷母聞言抿嘴一笑,抬起手摸了摸殷素蘭的腦袋,“可別在你姐姐面前說,免得她害臊。”
殷素蘭點頭,從懷里掏出兩文錢給殷母看。
殷母一愣,家里雖然銀錢吃緊,但也會給兩個女兒幾個銅板,方便她們想買點什么時候也能摸出來,但每次都給得不多,而且是去趕集的時候才會給,她記得給蘭娘的對方早就花光了。
“哪里來的”
殷父低聲問。
殷素蘭指了指柴房方向,“她讓我把她放出去,我說先給銀錢,她就給了我兩個銅板,我拿了錢就跑出來把門鎖上了”
她得意地把這兩文錢塞給殷母,“當我是傻子不成,我才不會放她出來呢”
“做得好,”殷母眉眼彎彎地夸贊道,然后把那兩文錢推了回去,“自己收著。”
殷素蘭便好好揣好,“二姐出嫁的時候,給她添嫁妝。”
這話把殷母和殷父都逗笑了。
“你還知道添嫁妝呢”
“我都十二歲了,”殷素蘭比了一下,“不是那種十歲的小孩子。”
“是是是,我們蘭娘真是惹人疼,”殷母把她抱住,一臉稀罕。
女兒過八歲后,殷父就不再這么親密地抱她了,最多親密的也就是摸摸她的腦袋瓜。
一家人洗洗擦擦后,便回房休息了。
殷母一碗水都沒給柴房那邊的廖月珍送去。
半夜,一個身影來到柴房門口,抬起手輕輕敲了敲柴房門。
廖月珍驚醒,“誰”
門外傳來小姑子的惡魔低語“喝水嗎十文錢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