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月珍:
“不喝”
她咬牙切齒道。
“娘明天也不會給你吃的,你真不喝灶房里還有一碗晚食沒吃完的酸白菜,我給你便宜點,十五文。”
殷素蘭誘惑道。
廖月珍一聽明天不會給自己吃的,倒是相信,畢竟今天晚上婆婆就沒給她送米湯,“太貴了。”
“那你餓吧,反正娘也是這個意思,你是自己餓死的,可不是我們不給吃的,你死了,你兩個妹妹還能嫁得好些。”
殷素蘭是摸黑出來的,初春的月亮沒有夏季那么明亮,身處黑暗中的廖月珍聽得背皮發麻。
“我吃”
“先給十五文。”
廖月珍暗暗罵了一聲,然后摸黑來回數了好幾遍,才把那十五文遞過去,“在里面給我加點豬油唄。”
“酸白菜是冷的,你還想加豬油”
殷素蘭快速把那十五文揣好,“給什么就吃什么,餓不死就不錯了,要求還這么多。”
說完就進灶房,把那碗沒什么人吃的酸白菜端了過去,實在是這酸白菜太酸了。
“碗就放你那,明兒有別的我再給你倒碗里。”
喂狗呢這是
廖月珍臉黑得不行,不過也聽了她的話,沒把碗筷還回去,反而找了個地方藏起來。
雖然酸得厲害,但好歹比米湯強一點,廖月珍縮成一團繼續睡了。
她身上被扁擔打的地方還疼得很,能看見的地方已經泛著紫了,沒看見的地方更疼,全在背上,廖月珍磨牙,不知道公婆什么時候消氣。
希望何野趕緊來下聘,這樣她也能早點出去。
翌日發現少了個酸菜碗的殷母看向殷素蘭,殷素蘭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給小狼吃了。”
小狼嗷嗚一聲。
殷母笑了笑,沒有問碗去哪里了。
地里的活兒忙完了,殷父便準備去后山砍柴。
殷母和殷素錦在家,殷素蘭跟著殷父去的。
小狼也在。
殷素蘭人小,但也能幫著拖拉干樹枝,殷素錦快出嫁了,殷母要教她一些東西,所以才沒來。
就在殷素蘭拉著干樹枝的時候,小狼從林子里跑出來沖她叫了叫。
殷素蘭跟忙碌的殷父打了聲招呼,“爹,小狼好像發現了什么,我跟過去瞧瞧。”
“別去太遠的地方,”殷父叮囑著。
“您放心吧,”殷素蘭跟著小狼跑進林子里。
看這個
小狼爪子歡快地刨出兩根小山柴。
這東西是這個世界獨有的藥材,不算很稀有,但也是按兩來賣的。
殷素蘭趕緊幫著把小山柴全部挖出來,然后用旁邊的芭蕉葉包著就往外跑,她跑到殷父身旁,雙眼亮晶晶地道“您才小狼找到什么了”
“野兔”
殷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