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緊的肌肉彰顯了聞逍的緊張,好似下一秒就要逃走。
這樣可不行,要抓住獵物,首先得降低獵物的警惕性。
大美眸光暗了暗,沒有繼續動手動腳,胡亂說著話,不知在傾訴,還是在自言自語。
“聞哥救了我,聞哥好英勇,我好中意我好像對聞哥一見鐘情了。”
“想和聞哥擁抱,親吻,做更多事。”
“想和聞哥一輩子在一起。”
他每說一句,聞逍的臉就紅上一分。
他長得帥,從小到大不是沒有人向他表白,可學生時代的表白無非是遞個情書,根本沒有直球來的沖擊力大。
更何況,這是第一次有男人向他表白。
聞逍微窘,說不出是什么感覺,被表白自然是開心的,但表白對象的身份又讓他覺得荒唐,比搞基更讓他在意的是,他和大美之間存在生殖隔離。
大美的聲音很輕,每一個字都帶著熾熱的感情。
聞逍想的卻是,他是妖,大美是人,人妖殊途,就連生出來的孩子都是混血種半妖,半妖里百弱一強,萬一他的崽很弱,那也太丟他的臉了
聞逍嫌棄地皺皺眉頭。
他的思緒已經飄到了外太空,連男人生不了孩子都忘了。
直到胸口被蹭了蹭,喉結被叼住,聞逍的思緒才從如何教育他的崽上扯回來。
大美哪里都生的好,就連牙齒都不例外,整整齊齊的一排,比牙科醫院的牙齒模型還要好看,咬起人來,自然也是好牙口。
咽喉是人的命門之一,被不輕不重地舔咬著,聞逍氣都不敢喘了。
不痛,但是很癢,感官被無限放大,癢意順著血液流淌,從喉結蔓延到四肢百骸、五臟六腑,最后到達心臟。
癢得像被小貓爪子撓了一下。
骨子里的強勢不容置疑,聞逍下意識罩住了大美的后頸,半掐半按,這種極端的掌控姿勢壓迫力很強,好似懷里的人稍不安分,他就能扭斷這脆弱的脖頸。
大美興奮得牙齒發顫,這種性命掌握在別人手里的感覺該死的刺激“聞哥,你怎么不親親我”
他在向夢里的聞逍撒嬌。
聞逍眼神古怪,這個認知讓他煩躁不已,不知是在煩大美對他撒嬌,還是在煩大美不是對他撒嬌。
手勁一重,大美被捏得嘶了聲。
聞逍回過神來,連忙揉了揉“沒事了沒事了。”
“會有什么事”大美抬頭看過來,眼里一片迷蒙,看不出一丁點兒怪罪。
聞逍的語氣軟下來“差點就掐死你個小流氓了。”
大美“”
無論在多么浪漫的氣氛下,都不要對聞逍抱有期待。
大美閉上眼睛,裝睡,聞逍將他的衣服一點點攏好。
他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房門被關上,過了沒多久又打開,腳步聲停在軟榻前。
聞逍清了清嗓子“別睡了,你是豬嗎,該起床了,月亮都曬屁股了。”
大美裝出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含糊地唔了聲“聞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我出去
逛了一下午,剛回來。”想到荒唐的“夢”,聞逍的耳根有些熱,強調道,“我剛回來,就看到你在睡覺,睡得很香,吵都吵不醒,還打呼嚕磨牙,像只小豬崽子。”
大美“”
大美“哦。”
他懷疑聞逍在蓄意報復,蛇崽表面上咋咋呼呼,其實心里很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