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頭瞧著像罷了。”越長歌道“本座已將它們修為封印至元嬰期,問題不大嗯哼,主打的就是一個恐嚇。”
“原來如此。”云舒塵若有所思“那你繼續放。”
接下來的畫面已經變得不堪入目。在比廊柱還粗壯的巨犀腿在地面上鏗鏘有力的砸著,一腳一個坑,麒麟獸則在驚恐地撒丫子狂奔,像一只貼地飛飆的瘋犬。
而逃生的道路,越長老心細如發,自然也做過手腳。
四周開闊,唯有石林可供躲避。果不其然,身手矯健的小麒麟反下了另一個錯誤而又意料之內的抉擇,它鉆入了石林的縫隙。
通道很深,又滑潤異常。
麒麟獸四爪打滑,還沒來得及掙扎,就嘰里咕嚕地從洞里滾了下去,這一路相當刺激,近乎懸崖,飆得比湍急的山泉還要迅速。
左一個猛拐,小麒麟的身軀被光滑的石壁擠扁。
右一個猛拐,它撞得頭暈眼花,森森的獸牙已經被迫咧了出來。
漆黑的石洞內,就這樣一路撞下來,左邊鏗鏘幾下,右邊砰砰幾聲。
鏗鏘。
砰砰。
鏗鏘哐當
砰
越長老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顛。
“”云長老難得被勾起了一絲憐憫。她本不是個同情心旺盛的人。
現在卻有些同情這屆參賽的弟子。
當小麒麟生無可戀地從石洞里滾出來時,它已經脫了力氣,再也沒有了神獸的威風。當嘴吻貼到一冰冰涼涼的白色物什上時。
它下意識張開嘴舔了一下。
那是,骨頭
豁然睜大的獸眼里,映照出了一抬飄在半空中的紅色婚轎,模樣古樸又破敗,正徐徐往這邊飄來,似乎有看不見的東西將它抬起。
陰冷的風吹過小麒麟渾身的毛發,倏地在毛尖尖一層凝成了冷霜。
嘶啞的聲音歌唱道
“一盞燈燈滅,二更天色亮”
“身披金縷衣,口中含玉蟬”
“抬得紅轎過,問客來不來”
“嘻”
云長老頗有見解“此般氛圍還不夠。把這吟唱的聲音換成童音,最好尖細且帶著天真。再者,那轎子不用緩緩飄來,停滯在原處就好,然而眨眼間,又猛地出現在面前。嗯或可再來些鬼東西貼臉”
越長老想象了一下,身子又微微顫了一下“云云,你很懂啊。”
她把這個點子記下來,繼續往后放去。
此時的小麒麟已經被拽進轎子里,強行蓋上了紅蓋頭。
五花大綁地被抬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