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么積極”
“第二輪的秘境,理應是你主持的。”
柳尋芹直視著她,明顯感覺那個女人在聽聞自己這句話后,更僵了幾分。
不過面前這個女人到底是修習了大幾百年的老妖孽,這一瞬的神色變化,仿佛蜻蜓點水一樣,蕩了個圈兒就失掉了影子。
“好,那走了”
越長歌如是微笑著。
這一路上,越長歌竄得飛快。蘭花指一翹,大有頃刻間日行千里的勢頭,她的廣袖垂下而又被風吹起,甚至拂亂了幾朵流云。
柳尋芹稍落后一些,遠遠跟著她。
她凝視著她的背影,又想起云舒塵的那番話,不由得眉梢微蹙。
試煉大會,不止有宗門的人,也有遠道而來的修士。如此眾目睽睽之下,也不知這個不著調的女人到底要干什么,有無分寸或許是沒有的。
若是捅出簍子來,靈素峰或許也有些監管不力的責任在。
不過柳長老對于此事實際上也沒有那么在意,她對待事物的苛求或是嚴謹,僅限于自己鉆研的領域,譬如煉丹。
而這些宗門內務統共在心里被算作“無趣但有必要做的瑣事”,麻利地辦完交差,面上過得去就行。
如若不是正好輪到,她平日一直冷漠到懶得受理。
她覺得自己算不上很擔心秘境本身。
但亦能夠清晰地體會,心底里到底是有些不寧,來源并不莫名,合該知道的。
宗門秘境的入口,依舊循著舊例,安排在太初境大澤的湖心處。那邊會有本次不參賽的師姐師兄維護秩序。
所以這個時候演武場異常空曠,不見昨日那般擁擠,密密麻麻像是大軍壓境。
而長老們的座位還是沒有改變除卻無涯宗那老頭和越長老兩看相厭,發生了一些微小的變動。
眾人依舊通過掌門殿內那一方映天水鏡,來俯瞰整個賽程。因此枯坐兩日還能全程保持專注,的確是個考驗耐心的事。
對于參賽弟子而言,更多的是忐忑不安。
湖心的水流擾動,宛若漩渦一般,在平整的湖面睜開了碩大的眼。
忽然,一陣霧騰地揚起,又如鏡花水月般消散。
一個女人的影子自其中浮現。
她身披朱霞,腳踏一片湖浪。衣裳映紅了碧綠的水,呈現出一種環繞周身的暖色,顯得格外亮堂。
諸位年輕的修士在一陣微小的慌亂以后,紛紛對著她看得目不轉睛。其中有夾雜著幾聲輕呼,想必是太初境的弟子已認出來者
那是越長老
“啊越仙子我在這里”有人使勁地揮動小手絹,顯然是舊相識,“新一冊話本子,什么時候能看呢”
越長歌對著下面掃過去,果不其然瞧見了幾張稚嫩而又熟悉的面孔。她面對哄鬧起來的鋪天蓋地的熱情,突然一笑“好好好,孩子們,不用瞧見本座就如此奔放
,讓別的長老或是宗主看見了”
場內寂靜了片刻。
“那群沒人愛的老家伙們多嫉妒呢”
氣氛又頓時活躍了起來,在一片嘈雜聲中推向高潮。
春秋殿內的長老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