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尋芹揉著眉心一時沒說話,良久后她問道“你近日干什么去了我不在的這幾天。”
“養花。”雪茶魂不守舍地慢慢答道。
“當真”
柳尋芹抬眸看去,雪茶與她的對視瑟縮了一下,又輕咳一聲,“師尊,近日弟子嗯,黃鐘峰的那只狐貍總是過來頻頻騷擾弟子,故而有些分心。”
“難怪啊。”越長歌摸著下巴,似有所悟“我家徒兒天天晚上不歸家,原來跑去你峰上了。”
“”
柳尋芹瞥了越長歌一眼。
那個女人露出一個無辜的神情,繞起了柳尋芹的頭發,輕輕拽過來一縷“年輕人,正常嘛。”
柳尋芹沒說什么,只是對雪茶道“自己的心不亂,別人豈能亂你。”
雪茶卻突然猶疑地瞅了眼師尊,似乎有話要說。
柳尋芹見她欲言又止,輕輕抬了下巴,似乎是在默許她講。
雪茶磨蹭幾下,弱聲弱氣地問“師尊,您捫心自問,難道越長老就一點都沒有亂您嗎”
“”
室內的氣氛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隨著越長歌一聲嗤笑,終于將著異常尷尬的氣氛打破,她掩袖笑得一顫一顫,像是瞧見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她倒也不顧及外人,一把風情萬種地倚在柳尋芹身上,順帶勾住了她的頸脖,活像個成了精的狐貍,湊近道“是啊柳柳”
“本座有亂你的心嗎。嗯”這一聲尾音略揚,酥媚入骨,伴隨著吐息吹向她的耳畔。柳尋芹感覺自己的耳垂被唇瓣輕輕擦了擦。
真是討厭得緊。
雪茶顫抖著閉上眼,不忍看師尊被壞女人褻瀆的這一幕。心道是果然如此,很明顯地,她方才在師尊眼中瞧見了一瞬的空白。
柳尋芹回過神來,她留在暗處的手掐住了越長歌的腰肢,擰著那軟肉似是警告。
越長歌躲癢一般扭了腰,終于直起了身子,不再造次,眉眼含笑。
柳尋芹又對雪茶道“你如今還年輕,對待這些有自己的判斷很好,但還是要以課業為重。”
雪茶點頭稱是。
最后一位小徒弟,兼于她那炸丹爐的嫻熟手法,柳尋芹本來沒有什么期待的。但一番考問下來,結果卻意外地不錯,看得出來這個弟子雖然笨手笨腳又愛哭,但人還是挺勤勉的,哪怕沒有自己的督促也能學得認真,只是她資歷尚淺,很多東西只能懂個皮毛,再往深問下去就不能了。
柳長老的心里終于寬慰了一點,起碼還
有個小徒弟有救。于是她難得夸贊了她一下,結果感動得這個小姑娘眼淚鼻涕一起冒了出來。
柳長老還未高興多久,又開始發愁了。這個孩子如此多愁善感,如若將峰主之位交給她,日后當真能扛下重擔,做到一峰之主應有的氣度么
三個弟子戰戰兢兢地告退后,門外稍微發出了一點細微的動靜。柳尋芹雙目不移,她知道那是柳青青,因此沒有做聲。
越長歌卻率先道“瞧見你了,進來吧。”
柳青青將門推開一條縫隙,她將手中的筆記合上,緩步走了進來。
“有什么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