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尋芹感覺自己肩膀上忽地噴出一股子溫熱的液體,她僵在原地,往后一摸,滿手都是紅,沾在上頭很快變得涼颼颼的。
身上又一重。
越長歌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借了點力氣才好支起身子來,蹙眉捂著嘴那鈴鐺有蹊蹺heihei每響一陣子,就heihei心口疼。”
柳尋芹眉梢一蹙,隱約有些焦躁。
而在看見滿手的鮮血時,她定了定神,沒有繼續進攻,而是重新回歸于冷靜,一手攬著越長歌的腰,將人小心地扶到床榻邊坐下。
“鈴鐺為引子,也許蠱毒才是真。”
她的雙手挑開越長歌后衣領子的布料,結結實實摁在了肌膚上。靈力自掌心中運起,帶著蘇生的力量與氣息,緩緩度入越長歌的體內。
越長歌只覺得沉重的身子終于輕了一輕,她閉著眼睫毛,將心神歸攏于丹田,方便柳尋芹探查。
只不過那股溫熱又清新的靈力周游了許久,似乎也未曾真正瞄準蠱蟲所在。
“哈哈哈”
門外傳來女人的笑聲。
正當此刻,新房的門大敞開來。伴隨著陣陣涼風卷入其中,吹得越長歌的鬢發松散開來,向后飄去。
越長歌睜開眼眸,冷著臉向前看去。
果不其然,正是她
羅芳裘袖間挽著一段黑紗,那黑紗縱橫間正套著銀色的鈴鐺。
“會很痛嗎此物乃是我嘔心瀝血之作,看你臉上這神色,呵,想必渾身的修為也都是無用的。”
越長歌雙眸微瞇“確實挺疼的,承蒙您老費心了。只不過上次您被本座打得落荒而逃的疼,就這么容易忘記不成”
話音剛落,銀鈴聲一響。
越長歌忽地僵住,鉆人肺腑的疼從胸口蔓延而開,臉上冷汗蹭蹭直下,再也沒功夫和她貧嘴。
她蹙眉緊了緊喉頭,生怕再一個憋不住就要隨時噴出一口血來。
背后師姐的掌心還在摁著,正在為她梳理經絡,探查病灶。
她能感覺到柳尋芹上上下下游走了一整遍,卻依舊察覺不到蠱蟲的蹤跡。是的,她自己內視也同樣覺不出異樣。好像那東西已經融入了她自己的渾身血脈,化為整體散步在每一個角落。幾乎能感覺到身后的威壓愈發濃重,體內流竄的靈力也快到了極點,師姐她好像有點焦躁,但正極力抑制著什么。
比起似蠱蟲,又更像是毒。可天底下沒有催動外物而引動毒發的傳說。到底會是什么呢
痛。像是有一把尖刀插了進去,在里頭迅猛地攪拌。耳畔銀鈴聲不知道停沒停,像是在耳旁停了,但卻在她的心中不斷地震響。
越長歌兩眼發黑,意識有些昏沉,沒工夫再擔心柳尋芹了。直到她再次一個踉蹌清醒之時,她已經伏倒在床邊,地上許是剛才又嘔出一攤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