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人已至跟前。
宋元喜抬頭看去,只見來人一身寬松道袍,穿得那叫一個隨意,若非腰間帶子系著,只怕一陣風就能將那道袍刮跑。
對方修為明顯高于自己,且高出好幾個大階。
宋元喜知趣退到一旁,扯扯宋元若的衣袖,讓其出面溝通。
宋元若卻是不言語,只盯著眼前人看,看得對方直接哈哈大笑起來,“怎得,擅自出現在此,也不自報家門,反倒如此無禮,這便是玄天宗教的規矩”
宋元喜驚訝,神識傳音道“元若,他知道玄天宗,說不定是與宗門相熟的某位前輩。”
宋元若這才收回視線,沖著對方微微點頭,“玄澤見過榮嘉道君。”
對面榮嘉道君一愣,自己也沒自報家門,怎得就被猜出來了
“你如何得知”他十分好奇。
宋元若“榮嘉道君可還記得,當年那個拼死想要拜你為師,最后被你無情踢去前任掌門門下的小弟子。”
榮嘉道君思來想去,幾千年前的瑣碎記憶,似乎早已忘得一干二凈。
“隱約記得有那么一回事兒。”榮嘉道君張嘴胡謅。
宋元若也沒期待對方能有多大反應,接話回道“我便是當年那弟子的徒弟,如今我師父已是化神修為,列玄天宗太上長老,道號白衍。”
宋元若不認得榮嘉道君,然有一個耿耿于懷的師父,對于當年那個拜師不成的人,白衍道君心情十分復雜。許是“因愛生恨”,對其行事作風了解的十分透徹。
此后師徒倆相處,白衍道君不止一次提及當年放蕩不羈的榮嘉道君,且一再教育自己的徒弟,切忌學那“壞種”模樣。
宋元若“師父隔三差五念叨榮嘉道君,知曉道君還活著,必定高興。”
榮嘉道君聽得這番前因后果,遺忘的小插曲終于想起,再看眼前人,只覺兩個字,尷尬
這是欺了老的,小的過來報仇來了
啊等等
榮嘉道君臉色一瞬嚴肅,“你已經進階出竅滄瀾界可是靈氣復蘇,恢復當年盛況”
宋元若“我確是出竅修為,然滄瀾界并無靈氣復蘇。”
宋元喜在一旁小聲提醒,“應當也快了,陰陽軌炸裂流出的濃郁靈氣,過個幾千上萬年,靈氣自然濃郁起來。”
“這又是誰”榮嘉道君看向宋元若身后。
宋元喜探出腦袋,沖著眼前人咧開嘴笑,那一口白牙十分晃眼,“玄恒見過榮嘉道君,我聽我太師叔提起過道君,沒想到今日有幸能夠遇見。”
“你太師叔又是何人,你們倆都是玄天宗修士,緣何來到此處”
宋元若主動后退一步,將場子交給宋元喜,由著哥哥給眼前這位“消失”幾千年,不見蹤影的玄天宗太上長老,好好科普一番。
待聽完所有,榮嘉道君表情十分復雜。
“幾千年時間,滄瀾大
陸竟是發生如此多事情,玄天宗幾次遇到危難,卻是硬挺過來,當真不容易。”
宋元喜連連點頭,“誰說不是呢,但這些都過去了。眼下最要緊的,是重修天塹大陣,以及尋找在逃的魔淵之鏡。對了榮嘉道君,你緣何在此,這又是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