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說,松泉道君隕落前,再三交代,要我接替赤霞峰峰主之位。我知道我應該振作,我要擔起自己的責任,我不能辜負松泉道君的信任,赤霞峰的丹道一途要傳承下去,可是”我卻如此頹廢
“勿妄道君,濯清道君求見。”門外筑基弟子敲門稟報。
江蘭宜收起自己的情緒,應了聲,而后牽著桃桃走出去。
廖西林見人出來,正欲開口,對方卻是先他一步,“濯清道君,赤霞峰事務繁重,我和師弟皆是忙碌,想來擎蒼峰亦是如此,若無大事,還是以傳音符聯絡為好。”
“我”
“松泉道君有言,讓我擔得峰主職責,此后我會更加忙碌。我心有愿景,想學得師父那般,全身心奉獻于赤霞峰。”
廖西林沉默許久,點點頭,轉身離開。
待人走遠了,江蘭宜這才說道“看熱鬧很有趣”
宋元喜從一旁假山后走出來,表情有些尷尬,這不大不小的熱鬧,看得真不是時候。
不過,“江師姐,你當真和廖師兄,不再往來”
明明之前,他還聽他爹提過一嘴,兩人似乎有些苗頭。
而現在,不過形同陌路。
江蘭宜并不解釋,只說道“我以丹入道,所有心思都在煉丹一
事上,如今又要接任赤霞峰,我不能讓師弟一人勞累,你說是不是”
“杜師兄確實忙碌,我已經好些日子未見過他。不過江師姐,我此次前來,是為了”
“我要當峰主,已經分身乏術,其他的斷不敢想。”
好嘛話沒說出口,已經被無情拒絕了。
宋元喜花費大半個月,繞著宗門各峰轉了好幾圈,收獲為零。
他拿著慘烈的成績去做匯報,卻得掌門一頓批評,“玄恒道君,你這個庶政堂堂主,當得不太稱職啊”
“掌門,我已經盡力了,那些個人,一個比一個難搞。”
“那你盡心了嗎”
宋元喜愣住,心中很是無奈,有其師必有其徒,范陽這個掌門,不過上任百年,其手段本事,不比文淵道君差。
“范師兄,你為何執意如此”宋元喜軟了語氣,不再喊掌門。
范陽沉默一瞬,卻是搖頭,“過度沉溺于悲傷,并非好事。”
“可是留些念想,不行嗎我知道感懷太深不對,但不過百年,是不是太快了些”
“那玄恒道君覺得,需要幾年五百年,一千年,還是說幾千年”范陽反問一句。
宋元喜頓時啞然,這個事兒,自己還真沒想過。
兩人談話不歡而散,范陽執意改變現狀,宋元喜自知辦不到,也做不出強人所難之事,于是,選太上長老的活兒就這么擱淺下來。
獨處的時候,宋元喜越想越不對勁,他與范陽雖說接觸不算密切,但也算熟稔。
“范師兄早年,不,就是一百年前,其性情不是這樣的。”
狗子聽得迷糊,“爹爹,你這話什么意思你覺得掌門做的不好”
“不,正相反,我覺得范師兄做得太好了。這樣沉著冷靜,若是擱我師父這種百毒不侵的性情,我倒是能理解。可是掌門他”不對頭啊
宋元喜腦子轉得飛快,不斷細想范陽這一百年來所做種種,而后竟是發覺一個可怕的事實。
“范師兄做掌門以來,從未有過任何差錯。”
“爹爹,這很好啊,掌門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