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與他無關,是我心氣不順。”
男修咳嗽好一會兒,終于緩過來,這才看向對面,其病態的面容帶著無限寬容。
“這位道友,我確是孤鴻。你有家師的魂燈,想來與他關系親厚,不知又該如何稱呼”
宋元喜立即上前行禮,而后笑道“得天眷顧,收得元嵐為徒,這才與汾陽道君有了些往來。”
“元嵐”
“元嵐”
兩人皆是震驚,尤其是那女修,緊緊追問道“可是元家嫡次子元海之女,元嵐”
“是,確是元海之女。”
宋元喜心中已有猜測,看向臥榻之人,沖對方點點頭,“正是孤鴻道君的親女,元嵐。我與徒弟最后一次見面時,其已經出竅大圓滿境。”
“最后一次見面,小子,你把話說清楚。我兒究竟是何情況”女修頓時急眼。
宋元喜搖頭,這才說道當年汾陽道君取得元嵐的精血8,以求尋找孤鴻道君的蹤跡,這孩子知曉父母可能在冥界,便自顧去往。我與她分開幾千年,不過前輩放心,元嵐的魂燈十分完好。”
宋元喜看向對面女修,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位極有可能就是自己徒弟的親生母親,也就是佛門白骨蓮。
唉汾陽道君也真是,從未說過徒弟親娘叫什么,搞得現在,都不知道喊什么好。
“主人,若他們是元嵐的父母,你是元嵐的師父,那你們就是同輩,你不用喊前輩的捏。”雪狼直接說道。
宋元喜心里也是這么想的,但是吧,對方武力值高強,這種事兒,主動提起就不太美妙了。
得虧病美人給力,直接就說“玄恒道君,你既是嵐兒的師父,你我便是同輩,莫要再喊前輩,直呼我孤鴻便是。”
說著又看向自己身旁,“這位是我道侶,也就是嵐兒的母親,道號紫微。”
“紫微星的紫微”
“正是。”
“哈哈,那不是巧了嘛當初我給元嵐取道號時,也算得一個紫微,不過可惜,最后抓鬮時,啊不是我是說,我經過慎重的思考和多方位考慮,這才為元嵐取了一個最貼切的道號。搖光,我徒弟道號搖光。”
女修,也就是紫微道尊,聽得“抓鬮”二字,卻是直接笑了。
便是孤鴻道君,也是笑意不斷,“玄恒道君,你有所不知,紫微這道號亦是我道侶自己取的,她也是抓鬮所得。”
紫微道尊和宋元喜你看我我看你,這一刻,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默契。
紫微道尊十分喜歡女兒的道號,知曉對方亦是在冥界,便有打算,想要外出尋找。
但考慮到自己道侶病弱的身軀,又實在不放心,最后目光一轉,落在宋元喜身上。
“玄恒道君,我瞧你來時風塵仆仆,不如就在此好好休憩,此地靈氣濃郁,我瞧你進階出竅不久,合該好生穩固修為。”
宋元喜“”我為何風塵仆仆,你不知道啊
但面上,卻是微笑點頭,“是極是極多謝紫微道尊,竟是替我考慮如此周到,那恭敬不如從命,我就厚顏留下了。”
宋元喜以親緣血法,確認兩人的確是自己徒弟的親生父母后,這才將元嵐的魂燈復刻一份,遞送出去。
待紫微道尊離開,宋元喜便承擔起照顧病美人的任務。
也很簡單,每日三頓湯藥,一次喝三碗。
然孤鴻道君卻是不愿配合,每每喝到第二碗就不肯再繼續了,甚至用哀怨的眼神瞅著對方。
宋元喜何時遇上過這類人,這期期艾艾的眼神,多看一眼都能渾身起雞皮疙瘩。
“孤鴻道君,你與你兄長,實在不一樣。”
宋元喜接了任務,不敢不完成,只能趁著喂藥時,找些話題聊天,“你兄長行事干脆利索,別說是喝幾碗湯藥,就是烈焰巖漿,說跳下去,那也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你認得我兄長是了,你是王安宗的修士,自然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