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被黑色長褲包裹著的筆直有力的雙腿,初雪打著顫,目光逐漸朝上看。
對方戴著黑色口罩看不清面容,但視線接觸到那雙眼睛的時候,初雪大腦空白了幾秒。
雖然好幾天沒見,但初雪不會忘記那雙眼睛。
黑衣人將口罩拉下,一張清雋冷淡的臉暴露出來。俊秀的眉眼浸著冷意和煞氣,漆黑的長眼濃墨翻騰,像是渴望把初雪席卷其中。
初雪傻掉了。
他呆愣愣地坐在地上,看著許清曜的臉,嗓音都失聲片刻。
“又犯什么蠢。”
許清曜沉聲冒出一句,兩大步跨到初雪面前,一把將人撈了起來。
“還呆呆傻傻的不想跑”
許清曜的動作太快,初雪只能連忙攀住對方的肩膀,像個輕飄飄的掛件一樣盤著。
即便抱著一個初雪,許清曜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身手矯健地跳上露臺外的一個小平臺。
“等等你要帶我去哪里”
剛剛情況過于混亂,初雪沒多想就被許清曜帶跑了,此時腦子清醒了點,突然有點懷疑跟著許清曜離開,和現狀相比,是更好還是更差。
“帶你去沒有監聽的地方。”
許清曜瞥了眼露臺旁邊的小木桌,上面擺著不少奢侈品包裝袋。
“當然,如果你不愿意走的話我也不會強迫你,這么多值錢東西都是那男的給你買的吧”
初雪揪著手還是糾結,沒等他想明白,許清曜抱著他站在了小木桌旁邊。
初雪“”
他低頭看著那幾盒子奢侈品被許清曜拎起,遞到自己面前。
“你喜歡的東西,別忘了捎上。”
“砰”
房門被猛地大力踹開,陳亭歌舉槍喊道“初雪”
映入她眼簾的是站在露臺邊上一個高大男性的黑色背影,身上掛著還穿著浴袍渾身雪白的初雪,兩條柔軟細腿貼在男人精瘦有力的腰間軟軟垂著。
“放下他”
陳亭歌喊道,然而話音剛落下,那男人就朝下跳去沒了蹤影。
“操了。”
她低低罵了句臟話,立即動身往前沖,也跟著從三樓往下跳。
許清曜腰間掛了繩索,且得益于別墅外墻突出的部分并不少,他墜到二樓后剪去繩索,抱著初雪一路跳了下去。
動作之迅速幾乎讓初雪還沒看清周圍的環境就晃到了一樓草坪。
冷汗順著纖細的脖頸流下,隱進胸口,沒入腰腹。初雪緊緊摟著許清曜的脖子,緊張急促的呼吸灑在對方的耳根下。
“你真的是不怕死。”
剛剛各種晃動嚇得初雪以為自己馬上要跟著掉下去,現在還驚魂未定,聲音弱弱地顫著。
別墅的其中一面墻已經缺了一個口,許清曜動作利落地兩步攀上去,側身跳下。
陳亭歌身為一個女性也絲毫不遜色,沒一會兒也跳過外墻跟在許清曜背后快速奔跑。
“要是怕死,我怎么可能會在這里。”
許清曜忍著耳根處的酥麻,邊喘氣邊說道。
他像個只知道奔跑的野獸一樣在樹叢間穿梭,對地形的熟悉程度比陳亭歌還高。
陳亭歌心里焦急,她不敢開槍怕傷到初雪,但又不甘心就這么放跑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