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斜,落日融金。
海面泛起金波,遠遠望去,像是一盞巨大的、點著長明燈的水晶燈籠,只令每一個瞧見這美景的人,都免不得要陷入一種純粹的放空之中,海浪起起伏伏、來來去去,便像是這巨大的水晶燈罩之中的燈火在搖曳一般。
大橘發出了興奮地尖叫聲,嗷嗚啊嗚喵嗚地叫喊著在沙灘上狂奔,瞧上去不像是一只貓,倒像是那種總是在夜晚出沒、拽著主人一閃而過的狗。
或許是因為它的聲音實在太粗獷,不遠處有個女孩子相當納悶地說“怎么聽見有個大叔在學貓叫多大的人了還賣這種萌噫惡心死了”
聽力出眾、所以精準捕捉到這句話的楚留香“”
而聽力不太出眾,還在傻樂呵的大橘正牌主人秦蔻蔻還捧著臉“哇嗚我們大橘跑起來像小獵豹,真可愛”
楚留香“”
怎么說呢,蔻蔻雖然平時表現的很是嫌棄大橘,但其實有的時候她還是會被愛給蒙蔽了雙眼的
到底哪里像豹子了啊像野豬還差不多。
楚留香忍俊不禁,忽然勾起唇,輕輕地笑了一下。
秦蔻“阿楚哥你在笑什么”
楚留香再次手癢,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沒有說話。
傍晚,眾人在海邊玩了大半天,也打算走了。
公共浴室的設施其實算不得非常好,小瓷磚都有好些都起來了、還有些破掉的,蓬蓮頭都有壞掉被拆了的,只留下里頭的水龍頭掛在那里,出的水都是一整股。
洗去身上那些干掉的、有點黏黏的海水漬是夠用了,秦蔻仔仔細細地沖洗著自己的頭發,洗發水揉起豐富細密的泡沫,指腹畫著圈兒一樣的按摩頭皮,又仔仔細細地給自己打了沐浴露,把自己渾身都搓得滑溜溜的,這才心滿意足的關水、擦身,穿衣服。
穿了件長度到小腿的緞面拼色吊帶裙,穿了編織的綁帶涼鞋,準備的超薄針織小外套先不穿,等晚上海風大起來,感覺冷了再穿。
她這
一天換了二套衣服,早上的t恤運動褲、下午的泳衣、還有晚上的吊帶裙包是真的能裝。
當然啦,早上出門的時候她是自己背著包的,現在包已經到了她男朋友的肩膀上了,因為那是個登山運動雙肩包,和這身衣裳不搭配。
一點紅一身黑衣,濕潤的頭發在腦后綰成一個實心團子,單肩背著秦蔻的包,另一只手和秦蔻手拉著手。
眾人走在街上,吹著海風、聽著城市里的車子緩緩而過、喇叭聲和公交車開門聲,大家隨便地走著,排在最前頭的人往那個路口拐,后面的人也就順著拐進去,再問排頭的陸小鳳這是哪里,陸小鳳攤攤手,表示我也不知道哇,怎么我怎么走你們就怎么跟哇,不怕被他拐跑么
眾人“”
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遠遠地瞧見馬路對面人聲鼎沸,原來是家招牌很舊的菜館,桌椅都擺到外頭了,桌桌都坐滿了人,就這還不夠,旁邊好些等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