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奇怪、一切都迷霧重重。
他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嘶啞地問傅紅雪“小兄弟,我還想請問你一件事。”
傅紅雪倏地站定,冷冷道“你說。”
李尋歡道“詩音身邊的另一位兄臺,與她是什么關系”
那人高大健美,生得極其英俊,性子瞧起來也好,是個溫柔又調皮的個性,倘若他與詩音是那樣的關系,似乎也很不錯,詩音有這樣的男人去照顧,總比總比他們兩個人要強得多了。
傅紅雪卻不明白他的話中之意,只慢慢道“什么叫什么關系”
李尋歡苦笑道“我非良人,若詩音能遇見真正的良人,那我也就放心了。”
傅紅雪面無表情地直視前方,似乎對這話題并不感興趣。
李尋歡自討了個沒趣兒,便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轉身要走,卻又只聽身后傳來那少年冷漠又略顯疑惑的聲音。
“你瞧見她與別人站在一起時,只能想到那種男女之間的事情么”
李尋歡一怔,已呆住了,再一轉身,傅紅雪已一步一步地走了,跛著的右腳,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
因有了李尋歡買莊子的舉動,林詩音搬家的進程也快了許多,但即使如此,他們的行程也依然很緊張,因為他們還要把銀子換成更加值錢的珠寶帶回去,成色還得要好,實在來不及買,那就把銀票換成黃金。
而這李園呢,自然也是不住的。
李尋歡也沒打算在銀錢上拖著,開箱子,取銀票的速度快得很,林詩音把自己的細軟一卷,留在箱子里的衣裳本想著不要拿了,楚留香卻道“我瞧著現在網上那漢服古著倒是風頭很盛,你的這些花樣衣裳,樣子新巧,未必不能成事,何苦扔在這里一直壓箱底呢”
這就是為她未來的生計考慮一二了。
這事兒未必能成,卻也是一條值得考慮的路子,林詩音想了想,便又把自己的箱子也收拾出來了
這樣子,東西卻是又多了好多得雇馬車,專用馬車去拉貨才是。
這樣大搖大擺地走不出明日,恐怕城里就要傳遍李園的表小姐與李尋歡決裂的消息吧。
但何必在意呢
林詩音忽然發現,一旦拋卻了這些旁人的想法,說話做事全憑自己心意、不必瞻前顧后,實在爽快極了現在,她似乎能理解那些行事極其出格的浪子們到底是如何去想的了。
他們三人,當然早有落腳的地方,那便是城中的一處名園,名為冷香園,據說這園中還接待過王公貴族。
馬車自李園出發,朝著冷香園駛去,又一輛馬車跟在后頭,林詩音坐在里頭,感覺自己顛得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但沒辦法這幾日城中在下雪,地面一片泥濘,傅紅雪和楚留香的輕功都很好,故而可以自屋頂非過,不沾泥濘,但林詩音就沒法子了,這都不是鞋子會不會報廢的問題,而是這段路她要走多久的問題
所以,顛就顛一點兒吧。
林詩音不禁嘆了口氣,懷念起了現代那平坦干凈的柏油路。
到了冷香園中,三人吃了個晚飯,又要各自把今日換下來的舊衣裳給收拾了這里當然是沒有洗衣機的,不過有浣衣房,既然是名園,要價又那樣的高,總不能讓客人們自己洗衣裳吧
于是就把這一天的衣裳給了小丫頭,送去了浣衣房當然,貼身衣物還是叫了水,放在炭盆上自己去洗的,在現代生活過的人再回古代來,總是別別扭扭的。
弄完這些之后,三人就各自睡了。
他們住在一個院中,正房是林詩音自己住,東廂房就是楚留香與傅紅雪住咯。
兩個人住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