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靜啊。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聽到世良瑪麗又問我“那你的男朋友是”
我抬頭看了她們一眼,糾結了下要不要告訴她們,“我告訴你們的話,你們會偷偷去揍他嗎”
瑪麗溫溫柔柔地笑了下,“當然不會。”
我松了口氣,坦白道“是沖矢昴。說起來,真純應該認識他才對。”
“誰”世良真純從椅子上彈起來,又被媽媽的目光按回去。我覺得她們的表現似乎哪里有點奇怪。
剛剛有些僵硬的空氣再度流轉,世良真純好像想跟我說點什么,最后卻被世良瑪麗制止了。
終于把這件一直憋在心口的事講了出來,我感覺到神經放松了些許,但是媽媽和妹妹的反應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她們既不罵我,也不罵秀一,反倒好奇地向我打探道“這兩個男人你更喜歡誰”
我的眉頭都揪成了一團。
瑪麗媽媽鼓勵道“沒關系,不用顧忌我們,說實話。”
我真的實話實說“兩個都喜歡。”
世良瑪麗奇怪地笑了下,抱起手臂,“好,既然你都喜歡,身為成年人,那當然是兩個都要”
世良真純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小聲地說“大哥他真是有點可憐啊。”
我看他最樂在其中了。
赤井秀一追著我來了東京,我一點也不為此奇怪。據說他已經從fbi那邊辭職了,他曾經是為了摧毀組織、探查父親的死因才加入的fbi,現在組織已經覆滅,就連爸爸都“死而復生”,他也沒了繼續待下去的理由。
當然,這男人不忘拿這件事在我面前邀功。
“因為千鶴好像更喜歡日本這邊,如果我去了美國,恐怕就會離我的珍寶越來越遠。”
雖然我沒有說出來,但他這樣的說法確實讓我很受用。這也是當時他提出復合請求的時候,我最終沒忍心拒絕的原因之一。
赤井秀一找來的時候,我正和毛利蘭一起逛商場。工藤新一在后面跟著負責提袋子。
剛跨過新年不久,天氣仍舊很冷。我離開北海道的時候沒裝幾件厚衣服,只好在這邊重新添置。
我看中了一件嫩黃色的圓領毛線修身長款連衣裙,貼著身體非常暖和。試衣間里有一面鏡子,我在鏡子里看到自己空蕩蕩的脖子。
有一段時間我一直戴著那條戒指項鏈,知道秀一沒死后,才把它收了起來。
但是好像從沒見到秀一身上出現過他的那枚戒指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真的沒有。
走出試衣間,我驚訝地發現赤井秀一已經到了。他從北海道離開的時候給我發了消息,但我沒想到會這么快。
而且他怎么知道我在這里難道他真的是天才
毛利蘭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小聲說“新一和赤井先生說了我們在這里。”
我恍然大悟,繞著赤井秀一看了兩圈,又在他口袋里摸了摸,上衣口袋、褲子口袋翻到這里時,赤井秀一似乎有點抗拒我繼續靠近,不過在我看了他一眼后就乖乖地不再反抗了。
于是我里里外外每個縫隙都沒放過。
嗯,他身上確實沒有戒指。
我生氣了。
還沒等我把嘴唇撅得能掛油瓶,視線一轉,就看到毛利蘭和工藤新一兩個孩子臉色爆紅,好像兩株番茄精馬上就要現原形了似的。
我顧不上生氣,擔心他們生病了,忙問“你們怎么了”
工藤新一“沒、沒什么”他像是自暴自棄了,“赤井先生你倒是教教她常識啊”
赤井秀一微微勾起唇角,他先是夸了句“這條裙子很襯你”,又問道“千鶴,你剛剛是在找什么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