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傲然自負的性格,怎么可能主動提起
見她不動聲色地在那邊默默夾菜吃,傅文遠有些詫異了,不明白自己哪兒露餡了。
他還要說什么,被蔣聿成在桌底下踹了一腳“吃你的菜。”
他那一腳用了不少的勁兒,傅文遠頓時表情扭曲。
心里道算了,惹不起。
離開時,天上下雨了,但不是很大的雨,淅淅瀝瀝飄打在石板臺階上,濺起細細密密的水花。
有幾絲落到她腿上,沾濕了黑色的絲襪,有些黏膩陰冷的潮濕。
遲溪不太喜歡,皺了皺眉,彎腰抹了下。
一只修長寬大的手伸到她面前,指尖捻著一塊潔凈的白絲帕。
遲溪怔了下,接過道了聲謝,胡亂在腿上抹了幾下。
擦完,原本工整干凈沒有一絲褶皺的帕子頓時變得皺巴巴的,像是被揉亂、蹂躪過的一塊名貴絲綢。
她頓了頓,將帕子重新展開疊好。
這才發現,這塊帕子乍一眼看上去干干凈凈,什么花紋都沒有,其實有浮凸的暗紋,很是精致雅重,這種工藝一看就價值不菲。
結果被她這么糟蹋。
她心里生出幾分歉疚,但轉念一想,這對他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她一個中層人民竟然在心疼大資本家的錢真是可笑。
“在想什么”耳邊傳來溫熱的呼吸。
男人身上那種清冽的冷松氣息混著一點兒很淡的煙草味,交織成奇異的男性氣息,瞬間將她籠罩,不可言說地強烈。
那一刻,好像有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網住了。
耳邊,是雨滴答滴答濺落在玻璃窗上的聲音。
周遭的一切好像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遲溪覺得耳邊好像聽不到別的聲音了,腦袋也有些混沉。
她不確定自己剛剛是不是喝多了。
車一會兒就到了,她轉身跟他打了個招呼,就要離開。
誰知,一只手先她一步按在了車門上。
原本已經打開的后座門那一瞬間又合上了,像是被鋼筋般不可撼動的力量給按住,怎么也打不開了。
遲溪愣了會兒才看向他,表情有些不可思議。
蔣聿成看到她這副懵懂的表情反而笑了“想請你吃個宵夜,不知道遲小姐賞不賞臉”
遲溪咬牙,冷笑“難道我可以拒絕嗎”
他笑,笑得意味不明。
遲溪默默在心里翻個白眼。真是道貌岸然,衣冠禽獸
不能拒絕還問這種屁話干嘛
她也不忸怩,彎腰進了他那輛賓利車的后座。他下一秒挨著她跨進來,在她身邊屈身坐下。
這輛賓利車是
加長型的,后座沒有靠手。這種設計,哪怕后座位置很寬敞,她仍有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分明,他坐在后座的另一邊,距離她足有半米遠。
“你怕什么”
dquoheihei”
她沒看他。
但仍能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垂直落在她臉上。
他約莫是笑了一下,盡管這個笑容很隱晦,卻有種讓她心驚肉跳的微妙。
這些日子她確實想了很多,包括他是不是想要報復她,想要用何種方法來報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