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溪目光復雜地望著他頎長高挺的背影。
心里那種亂糟糟的感覺才稍稍平復了一些。
她坐在沙發里待了會兒,直到蔣聿成洗完澡,擦著頭發從衛生間出來。
他換了件煙灰色的緞面襯衣,扣子只系了中間幾顆,一截下擺還沒收入皮帶中,走動間露出勁瘦的腰。
他的身材不是健身房刻意練出來那種,纖長有型,肌肉和筋骨的比例恰到好處,是自然而然的勁挺健美,視覺效果俱佳。
遲溪收回目光,克制自己不去亂看。
只有和蔣聿成待在一起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自己并不是什么性冷淡。
哪怕心里抗拒,生理上還是會不可避免地被吸引。
“美式不加糖。”他將煮好的兩杯咖啡端過來,分了一杯給她。
“大晚上的喝咖啡”遲溪看他。
蔣聿成微微后仰著靠入沙發里,端起自己的那一杯緩緩抿了口“想跟你做點兒應景的事情。怕你精力跟不上,所以讓你先提提神。”
他說話時輕輕一笑,大拇指略微扣住杯沿,指骨因施力而微微凸起,很性感。
他是個很有力量感的人,那種優雅與力量美的結合,讓人著迷。
尤其是一對削薄的唇,笑起來時,格外挑逗人。
只是,眼睛里的光芒永遠是清明而冷靜的。你以為他是在挑逗你,其實他就是在作弄你。
遲溪轉頭避開了他灼灼的注視,感覺心跳不正常。
可當她去看別的地方時,仍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停駐在自己臉上。
這種心慌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
偏偏他那么正派,悠然地坐在沙發一角。
遲溪覺得這樣下去太被動了,主動挑起話題“你之前說,掌控遲家你到底要跟我說什么”
蔣聿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慢慢抿了一口咖啡。
他的五官本就
硬朗凌厲,
,
更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哪怕不開口,你也能感覺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隨意掃來的一眼也是冷冰冰的。
就在遲溪不確定他是不是又生氣了時,蔣聿成說“我幫你掌控遲家,你做我的女人怎么樣”
遲溪愣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很快,她又皺起眉“搞不懂你。”
之前他給她看的那些東西她都看過了,如果他想要威脅她,那些都綽綽有余了。
她不可能放棄她弟弟。
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蔣聿成像是能猜到她在想什么,道“我不喜歡用強的,強迫沒什么意思,一點樂趣都沒有。”
這話侮辱性極強,像是把她跟聞雪那一類以色侍人的女人相提并論似的。
遲溪的臉色也冷下來,好像有人在她臉上直截了當地打了一巴掌,還笑瞇瞇地將手掌展示給她看,說“看吧,我打的其實不算重”。
可惜他這次沒有心軟,還笑了笑,用指腹微微摩挲著杯口“以前都是我在討好你,現在咱們也換一換吧。禮尚往來,這是咱們祖國的傳統美德,對不對”
遲溪沒控制住自己胸腔起伏的頻率,冷眼瞪著他。
誰都能看出她的怒氣。
蔣聿成卻好像看不到似的,伸手就勾住了她的下巴,好整以暇地說“當然,這是往好聽了說,叫合作。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準備每年給你弟弟送牢飯吃吧。”
望著這張英俊斯文的面孔,有那么一刻,遲溪真想給他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