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給我把風。”
“大半夜的,誰看”
遲溪抓著衣服看向他,不信任的眼神非常明顯。
他無辜地說“我保證不偷看。”
又伏低了貼近她,“我只會光明正大地看。”
遲溪的臉又漲紅了,推他一下。這人真沒個正形,沒臉沒皮起來沒個底
線。
他到底是轉過去,無聲地笑了笑。
遲溪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始換衣服。
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時灌入耳膜中,蔣聿成吸氣,忽然就想要抽一根煙。手去摸煙盒的時候卻又想起來,她不讓他抽,只好摸了一顆薄荷糖。
剝開,塞入嘴里。
清涼的刺激感在唇舌間滿溢開,驅不散身上的那種燥熱,反而讓人更深刻地想起之前的記憶。
她柔滑無骨的手,還有好似帶著淡淡芬芳的唇。
“好了。”
dquo”
下一秒卻被回身的他狠狠按在座椅里,他滾燙的唇又壓上來,幾乎是啃噬一般,要把她拆吃入腹。
沒有預兆的,遲溪沒有準備好,頭撞到椅背靠墊上,吃痛地嗚了一聲。
“對不起。”他忙調整了一下姿勢。
遲溪嚶嚀,抓著他的衣襟,聲音壓得很低“一會兒撞到頭怎么辦這座椅好窄。”說完又猶豫著跟他打商量,要不,換個地兒
說這話時,眼睛偷偷瞄他,臉上幾乎都要滴血了,臉皮到底是沒有他厚。
“怕疼”他寬大的手掌揉了揉她的腦袋,后來,干脆將手墊在她腦袋后面,一本正經地說,“你靠在我手上,一會兒就不會撞到頭了。”
“神經病啊你。”遲溪罵他,唇角的笑意卻在加深。
什么人
這樣又耽擱了一些時間,不過這次早有準備,她早早將衣服脫換,沒有復刻先前的狼狽。
回去已經是一個小時后。
距離和遲嘉嘉的電話,都過去一個小時了。
遲嘉嘉沒有睡,而是黑著臉坐在客廳里“不是說一會兒就回來了嗎”
遲溪無來由地心虛,下意識看向一旁的蔣聿成。
他的神色倒是一派自然,并沒有伙同犯罪的自覺,笑著走過去拉著遲嘉嘉的手說“爸爸和媽媽路上了一點事情,沒辦法,耽誤了會兒。對不起,嘉嘉小寶貝,爸爸媽媽跟你道歉。”
哄了好一會兒,他將遲嘉嘉抱去了房間里睡覺。
不忘替她關上燈,閉上門。
出來時,遲溪正坐在沙發里望著他,長腿疊起,眼角流瀉著一絲不經意的輕蔑“騙小孩你挺拿手的。”
“不然告訴她爸爸媽媽其實沒干別的,而是打了兩架”他信手就從茶幾上撈了只香梨,腳準確地將垃圾桶撥到面前,用小刀削起來。
他削果皮的動作特別熟練,手指在白色的燈光下泛著一種白玉般的光澤。
指骨分明,格外修長、漂亮,指尖的動作也很靈活。
遲溪看著看著,莫名想起之前他用這雙手帶給她的一切,呼吸也放緩了。
他望過來時,她又將腦袋別開了。
“吃吧。”他將梨子整個兒拿到了她面前。
“一整只”
“不然分梨不吉利。”
遲溪有點不相信“你竟然這么迷信”
他好像跟著兩個字不搭。
蔣聿成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將她撈到懷里,彎腰低頭抵在她的鎖骨處“對別人沒那么多忌諱,對你不行。遲溪,我怕了,真怕了。”
后來的話不說了,她卻能真切地體會到他的孤寂和彷徨。
遲溪回抱住他,良久都沒有說話。
過了會兒,他將他抱了起來,徑直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遲溪還有些回不過味兒來,勾著他脖頸問“干嘛啊”一問出口她臉就燒起來了,剛剛太急了都沒清理干凈,雖然衣服脫換清理過了。
“別說話。”他將她放在蓄滿溫熱水流的浴缸里,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簾。
遲溪輕輕顫動,好似回到云霧里。
她盯著他看了會兒,也勾過去吻了吻他的眼簾,像是禮尚往來。
目光對視,兩人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