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溪堅持要自己洗,蔣聿成就坐在旁邊看著她,有些地方實在很難清理。
她弄了半天見他還坐在那邊看著,羞憤欲絕“混蛋啊你”
“不是你讓我別幫忙的嗎”他驚訝地望著她,狀似不理解地發問。
遲溪“滾”
他笑著接過了她手里的毛巾,慢慢替她擦拭起來。
可手里不規矩,總是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遲溪顫一下,偶爾抖一下,拿眼刀子剜他都不頂用,只能得到一句毫無誠意的道歉。
道歉的同時他還在笑,笑得格外靡麗。
總之,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正經人。
她有時候懷疑,自己怎么招惹上了這么一號人
遲溪在心底嘆息,感覺自己的清凈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好不容易洗完,他還要來給她擦干,遲溪拽過浴巾把自己包了個結結實實。
這么一來,睡也睡不著了。
遲溪嘆了口氣,在床上躺下。身邊窸窸窣窣的,她回頭,他竟然躺在了她身邊,還側過身來看著她。
遲溪“你不回去住嗎”
蔣聿成“想多陪陪你。”
遲溪“太累了,干不了別的。”
蔣聿成挑了下眉,忽然煞有介事地說“你這人怎么回事呢一天到晚滿腦子都在想什么陪你就是干那種事情”
遲溪被他教訓得一頓懵逼,一開始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但很快她就回過勁兒來。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什么叫她“滿腦子都是那種事情”完全是倒打一耙
在她快要氣到爆炸之前,他捉起她的手,放在唇下仔仔細細地吻了吻說“就是單純地想要陪陪你,不干什么都好。”
聲音很輕,沒有往常的調侃,倒像是發自肺腑。
遲溪心里忽然寂靜下來,也沒抽回自己的手,伸手抱住他的胳膊。
蔣聿成的胳膊結實有力,抱在懷里也很舒服。
其實很早以前遲溪就發現自己睡覺喜歡抱著點兒什么東西,像是考拉一樣盤著,能給她帶來極大的安全感。
一個人久了,內心也向往著可以有一個共進退的人。
不愿意去敞開心扉的人,其實往往更加渴望,只因為害怕失去才不愿意付出。
可這些以后都不會了。
漸漸的,她在他的懷里睡去了,睡得還很安穩。
可惜某人也就是嘴上說的好聽,太陽快升起之前,他又來了一道,折騰得她夠嗆。
她當時幾乎是氣若游絲了,罵了他一句“不守信用。”
他將她翻過來,在上面問她,咬她的耳朵,輕舔慢舐,還有閑心問她,他到底哪里不守信用,他承諾什么了
遲溪頓時就啞火了。這種話,她不好意思開口。
于是又被某人鉆了空子,他將她抱起來往外走。
“你瘋了,
嘉嘉還在”
“我讓謝平送她去學校了,
我們也要過二人世界啊。”他親了親她的眉眼說。陽臺上有風掠過,似乎是忘記拉簾子了,空氣里有潮悶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