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沐浴露。你差不多夠了,當聞狗呢”
“你是在罵我還是在罵你自己”他笑了,吻了吻她的脖頸。
遲溪怕癢,忍不住縮了縮“別弄,癢。”
這個地方,她是真的怕。
他都還沒靠近,她已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笑著轉身把他往后面推。
可惜沒推動,他反而將她撈入了懷里。
遲溪踉蹌一步,整個人就這樣完全跌入了他的懷抱。
她勾著他的脖子,仰頭望著他。
忍不住伸手去撫摸他的眉眼。
他沒有阻止她,只是靜靜望著她。
“是不是覺得你老公特別帥”過了會兒,他忽然淡淡開口。
遲溪差點被噎了一下,忍不住笑著推開他“蔣聿成,你的臉皮還能夠厚一點。你是誰老公我答應了嗎”她轉身欲走,結果又被他拉回來狠狠鎖在懷里。
“你那天不是說,下個月就要跟我結婚嗎怎么,反悔了”他低頭逼視她,語氣是很淡,可眼神緊迫,似乎一定要她給一個答案。
遲溪吃不消。
“沒反悔沒反悔。”她無奈地說,“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吧我這邊的工作后續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還有我爸的事情。”
“你爸能有什么事葬禮嗎”
遲溪沒話講了。
他真要損起來,那真是沒人能招架。
雖然這是心照不宣的時候,但沒人會擺到臺面上來說。
高門大家里,這就是規則。
沒誰會當這個惡人。
盡管醫生已經下了最后通牒,說遲浦和挨不過去這個年了,依然沒有人主動提出要辦葬禮。
好像誰先提就是沒良心。
這個先提出的人,可能還會淪為其他人攻擊自己的借口。
不過,這些事兒總得要準備。
翌日張律師就把遲家所有人叫了過去,宣讀了遲浦和的遺囑。
所有人聽完以后大跌眼鏡。
他竟然把絕大多數資產都留給了大兒子遲中駿,包括美高在內的一些公司股份。
“我不信這遺囑肯定是假的拜托,爸都躺在床上沒辦法動了,還能寫遺囑騙誰呢”首先爆發的就是遲中寧。
遲溪和遲中定有自己的產業,手里資產不菲,哪怕不用遲浦和的這些東西,也得過得很好。她和她媽可就不一定了,她們幾乎是靠著遲浦和的那些產業吃飯的,一毛撈不到的話,生活質量還怎么保證
“三姐,你說句話啊五弟,還有你呢這遺囑肯定是假的”遲中寧幾乎是不顧形象地撒潑了,“拜托,大哥都在監獄里呢,把公司交給他開什么玩笑是準備讓大家都去喝西北風呢一個監獄里的家伙怎么主持公司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我不同意,我堅決不同意這份遺囑”
遲溪和遲中齊倒是挺平靜。
一是遲浦和那些資產他們都轉移地差不多了,根本不在乎這一星半點的。
二是,遲中駿還在監獄里,他根本沒辦法出來主持大局,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張律師跟了爸那么多年了,我不相信他會做這種事情,我也相信他的人品。”遲溪笑著站起來,又遞了個安撫的眼神給遲中寧,打圓場道,“不過,這份遺囑確實有些出人意料,也請張律師理解一下我們。”
車轱轆話說了一通,把這事暫時給押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