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之前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她沒好氣。
蔣聿成說“對不起。”
聲音里都是笑,顯然沒什么誠意。
遲溪真覺得他這人絕了,沒話說。
蕩了會兒,她也覺得沒意思,打了個哈欠說自己困了,要回去睡覺。
他又把她打橫抱起來,朝室內走去。
后半夜他們聊了些以后的生活,遲溪其實沒有什么具體的規劃,不過對未來的生活還是挺憧憬的。
她不是個追求激情的人,她向往安定平穩的生活。
有這么一個熟悉的人一直陪伴身側,愿意替她出謀劃策,偶爾逗逗她開心,其實挺好的。
“我們要不要去旅拍”身側,某人扣著她的手說。
“隨你,想去就去。”她架著腿,淡淡道。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冷淡哪有新娘子對新郎這樣說的。給我點兒反饋行不行”他嘆了口氣,將她的手抓過來,放在唇上輕輕咬了口。
遲溪吃痛,一下抽回自己的手“你有病啊屬狗的啊”
看她發火,他心情還挺不錯的,雙手枕在腦后悠閑道“是啊,偶爾發癲。”
遲溪側過來,望著他唇角掛著的笑意就無語。
她背過身去不理他了,他又纏上來,雙手緊緊摟著她,遲溪顫了一下,爾后放空自己,任由他低頭將唇覆蓋在她的脖頸處、眉眼間。
她捧著他的臉抬頭看,看見他眼睛里纏繞著的跳躍的火焰,倏忽一下子抱緊了他。
他低頭吻她的時候,因為顛簸而呼吸錯亂,鼻尖有一戲沒一下觸著她的鼻尖,將一點點汗液也滴打飄落在她臉上,一陣黏膩的潮濕。但其實,并不是那么令人討厭。
月光下,他們如兩棵出生起就相依相偎的樹,緊緊纏繞在一起,扭曲、瘋狂。
其實遲溪晚上沒怎么睡著,晚上又起來一次。他不知怎么又醒來,又抱著她親吻,手指從后面緊緊扣著她的。
遲溪吃痛,回頭狠狠瞪他一眼,要他力道小點,又捉他的手咬一口。
蔣聿成笑了“還說我是小狗,你自己也是小狗。”
遲溪無所謂地聳聳肩“小狗就小狗吧。兩只小狗,不是天生一對”
他也笑了,捧著她的臉,低頭細細密密地繼續親吻她。
婚禮那日,能請到的人基本都請到了。
和遲溪想象中一樣冗長無聊,但她還是維持著表面的微笑。至少,事后在媒體的鏡頭下她全程笑臉迎人,游刃有余,一點也看不出來不耐煩的樣子。
事實上,那天到了敬酒環節時她已經非常不耐煩了,只是靠著維持體面的一顆心撐著。
好不容易完成了儀式,她嘆著氣回到了酒店。
打開房門后愣住了,遲嘉嘉和蔣聿成都在,桌上擺滿了各種餐盤,裝滿了菜肴和甜點。
“你們這是在干嘛把一酒桌都搬過來了嗎”
她哭笑不得。
“看你剛才只顧著主持都沒吃飯,這才給你帶了點東西。”
遲嘉嘉走過來,捻起一塊鳳梨酥塞到她嘴里,“餓了吧,遲小溪其實你可以借著去洗手間的時候偷吃呀。”
“你讓我去廁所偷吃”遲溪無話可說。
“我哪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讓你找個借口出去吃點東西,別餓著自己。”遲嘉嘉不開心地說,“你也太拼了。”
遲溪心里泛起淡淡的漣漪,莫名熨帖。
她將遲嘉嘉抱起來,說“現場那么多客人,媽媽肯定要招待呀,不然明天媒體怎么寫”
“才不管他們怎么寫。你看爸爸在乎嗎”遲嘉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