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當老板。”她會意地沖他挑了挑眉,微微一笑,一副奸商樣子。
蔣聿成樂不可支,伸手捏一下她的臉。
他指腹粗糙,略帶幾分冬日室外被冷風吹拂過的冰涼。
她微微瑟縮了一下,有點冷,但并沒有大幅度的躲閃,只是靜靜望著他。
過了會兒,她將棉花糖舉到他面前“請你嘗。”
“請我嘗這個”
她點頭“嗯,小時候你經常請我吃這吃那,這個也請你吃。”
那會兒她剛到遲家,在遲家根本不受重視,雖然為了面子工程,遲家沒給她穿什么破衣爛衫餓著她,她也確實沒有什么余錢去買這買那,遑論這種小零食了。
他一開始給她買東西她都不接受,因為自尊心強。
后來他們的關系逐漸靠近,這種無傷大雅的小玩意她才會接受。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喜歡買一個紅薯跟她分著吃,每次還騙她說只剩一個人了。
遲溪一開始還總是笑話他,說大少爺平時錦衣玉食怪不得拿這種東西當寶貝。
被她這么嘲諷他也不生氣,慢慢掰一點遞到她嘴邊,說一起吃。
后來她逐漸明白,不是他買兩個吃不完,也不是他喜歡吃紅薯,他只是喜歡跟她分著吃一樣東西,喜歡掰了東西送到她嘴邊看著她吃的感覺。
棉花糖在唇間融化,仿佛含著一片快要融化的云。
遲溪吃著吃著,忽然就笑了,一手抓著棉花糖一手勾著他的脖子努力踮起腳尖去親吻他。
蔣聿成故意躲開“親不到。”
她看他,他眼底都是促狹的笑意。
遲溪火了,難得主動親他一次他還拿喬。
這家伙是有點兒敗興兒在身上的。
她狠狠推開她,往前走了,不一會兒就匯入人海里。
蔣聿成穿行在人流中亦步亦趨跟著她,伏低做小跟她道歉“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死刑犯也有個臨死前辯解的機會吧”
“那你說,你錯哪兒你慢慢說,我慢慢聽。等我聽得心情好了,就原諒你。”她半開玩笑地回頭覷他。
蔣聿成無奈“我不該在你想親我的時候躲開,可以了嗎”
遲溪面無表情。
這是道歉還是揭她的短她不相信他沒這點兒情商,可見還沒吃到苦頭,還在調侃揶揄她。
見她還繃著臉,他真的不跟她鬧了,抓了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對不起,反正都是我的錯。”
遲溪說“晚上怎么認罰”
“你想怎么罰我”他笑了。
他不正經起來,遲溪也不正經了,斜他一眼“你說呢這種事情,還要我主動提”
他很上道地貼過來,一手攥了她的手,十指扣著她,附耳跟她說悄悄話“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可以吧”
“那我要你親我。”
“親哪兒”他聲音放低,手指掬了一綹她的頭發。
“明知故問。”她瞪他一眼。
他還拿姿態逗她呢,一本正經“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想我親哪兒是上邊還是下邊還是”
“你快閉嘴吧。”看到周邊有人好奇地望過來,她耳根紅了。
在他揶揄的目光里,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拖著他往前面飛快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