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島川宴窩在一邊,微微疑惑。大人誰
他聽見這里有兩個人的呼吸,但不確定外面是否有更多的同伙。而且他們自稱有炸彈,這更加不能亂動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警察大抵是出動了,他聽見這幾個劫匪不安地走動,用電話和對方交流、辱罵。他幾番確認,車上總共只有三個劫匪,其中至少有兩人拿著引爆的遙控器。
水島川宴緊張得要死。
幾乎都有些后悔剛剛那一次出頭。穿越前,他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路人。
“阿景和吉哥怎么還沒回來”話語不耐煩的人正是剛才拖他們進來的劫匪。為了保證乘客不鬧事,他們隔一段時間就會出去轉一圈盯著。
但這回,他們似乎出去得太久了。
警察里的談判專家還在說那些廢話,聽著更讓人煩躁。
不安。
他驟然起身,抓住一旁的人質,一手握著引爆器,從瞎了眼的青年腋下穿過鉗制住,另一只手則握住匕首,抵在他的脖頸上,狠聲威脅“走,跟我出去”
“疼。”被他暴力對待的人小聲嘟囔了一句,壓著聲音,像是在隱忍什么,“太疼了。”
成功率檢定中
判定成功,炸彈引爆器將失靈10分鐘。
隨機debuff選取中,將在5分鐘后起效。
他剛把人拖到車廂的連接處,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他忽得感受到手腕被掐住,還未來得及將匕首下壓,整個人就被一個過肩摔摜在地上。
那一瞬間疼得天昏地暗。引、引爆器他應該是按下去了,可為什么沒有任何反應
水島川宴摸了摸頸間,還是被劃拉出了一道血痕。
他皺了下眉。
有人來了。應該是警察,其他兩人已經被處理了。
水島川宴大喜過望,就是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現在這個情況。結果一個不注意,被劫匪的大腿絆了一下,頓時一個飛撲失去平衡,還順便踩了對方兩腳,手肘直直砸在對方肚子上。
“呃”
劫匪沒聲了。
“別動警察炸彈已經被拆除了”有人沖了進來。
繼而一愣
啊這,怎么劫匪和人質都趴在地上
劫匪怎么口吐白沫了
“水島川君,你沒事吧”
“松田警官”水島川宴聽見了熟人的聲音,馬上抬起頭。
“你怎么會在這兒”松田陣平問。
“我想出來逛逛,誰知道遇到這種倒霉事。”
這未免也太倒霉了。
松田陣平打量了一下,水島川宴的衣服被弄亂了,整體的精神狀態還可以。因為挾持的事,頸側有輕微劃傷,好在醫護人員方才處理過了,纏了層雪白的繃帶。
他還在排隊做筆錄,其他受害者大抵已經有親友來接,互相抱團取暖,說些安慰的話。唯有水島川宴一人,被他搭話前,就安安靜靜地坐在臨時放置的塑料小椅子上,眼神落不到實處,看著孤冷又寂寥。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不近人情的冷酷小哥。
松田陣平卻憐憫起來,他是知道水島川宴的經歷的。現在不僅被入室搶劫、被燒房子,出門還遇到這種意外。而且明明是個難以生活自理的盲人,兩次苦難,卻都沒有見著有誰在他身邊照顧他。
太可憐了。
唉,不管怎么說,當下所有人都沒事就好。
如果不是這次的新干線上正好有爆破科的同事在,臨時救了場,沒準要釀成多大的禍。尤其在剛剛的簡單拷問中,他們得知,這三個人突然來炸新干線的原因是背后有個“大人”要求這么做,這是一個關于膽量的測試。這么一來,事情就更重大了。
得好好調查這個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