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
他已經聽不見系統的話。
“我會盡量記得圓謊的。”
費奧多爾發現水島川宴忽然沒聲了,一副自閉樣。但這人閉著眼睛和睜開眼睛走路都是一樣的,都是被扶著慢慢走。
“要去哪兒”西格瑪目睹了全程,不安地問。他本來都確定費奧多爾和水島川宴是利用的關系了,這會兒又開始猶豫。他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眼神一會兒瞥向后視鏡,一會兒瞥向窗外,覺得自己不應當司機,而是應該在車底。
“回去就行。”
費奧多爾把水島川宴塞進后車座,自己則是起身,想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去。
誰知道一直非常安靜的水島川宴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揪住。
“別、別走”
“我只是去副駕駛。”
可水島川宴的力氣非常大,他纏上來抱住費奧多爾,自己往后仰,很容易就把人拖了進來,還順便合上了車門。
費奧多爾作為俄羅斯人,見過不少醉鬼,對這種發瘋的模樣倒也挺熟悉的,知道喝醉的人往往最不講道理。他順著水島川宴的動作彎下腰“西格瑪,你開車就好。”
“好。”
西格瑪聲音沉痛,目光一往無前。
費奧多爾這才低下頭。
眼前的青年無疑漂亮極了,半躺在后車座上,扎好的辮子因為折騰的緣故散開了,發絲鋪落。他兩頰暈著紅色,碰起來滾燙且柔軟,視線沒有焦點,卻含著一點水色,仿佛在渴望什么。大概是口干舌燥,水島川宴一直在下意識地舔唇,唇珠嫣紅,好似一顆可以采擷的朱果。
“你要什么”費奧多爾眼神沉了沉,話語中帶了點好奇。
“渴。”水島川宴說得不明不白,“還有餓,好餓啊。”
他剛才為了留住費奧多爾,幾乎整個人扒拉在他身上,此時一條腿還勾著費奧多爾的腰,想起身,就只能腰肢發力。
可費奧多爾反過來按住了他的肩膀,弄得他只能這樣躺著了。
風水輪流轉,上回他好像就是這么對琴酒的。
水島川宴掙扎了幾次,除了腰肢愈發酸軟什么也沒得到,頓時委屈起來他就想抱一下。得不到信息素,費奧多爾身上的氣味也勉強可以當個劣質代餐,他就抱著聞一會兒,只要能緩解一丁點,他什么都愿意做。
“既然渴的話,車上有礦泉水,要喝嗎”
水島川宴搖頭“我只想要你”抱一下。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腦海里一陣炸響,系統的把自己的聲音調到最大剛剛有個設定忘記說了。
oga這種生物有生殖腔,和人抱著超過五分鐘,就會懷孕。
這位先生,你也不想穿越沒幾天就揣崽吧。
水島川宴如遭雷擊。
他的臉色倏然蒼白下去了,隱隱還能聽見世界觀碎裂的聲音早上的時候他甚至還不能接受被人叫老婆,此時一聽崽的事,頓時覺得被喊幾聲老婆也沒什么了。
“怎么了”費奧多爾看他臉色劇變,問,“水島川君,您想要什么”
“我、我”水島川宴仿若被人從頭澆了一盆冷水,過分驚恐,連身體里的熱度都被壓制下去了。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此時一冷靜,感受到車里的冷氣吹到汗濕的肌膚帶起一股涼意,隱約覺得自己新換的衣物又已經報廢了。不管從什么角度看,他被debuff改造成oga的身體都已經做足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