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島川宴發誓他不想咬的。
他都已經躲到小角落里去了,還能被人翻出來。
是太宰治自己主動湊上來,他也不想的好吧他太餓了,一聞到血味兒就流口水,聞不到還好,一聞到饑餓感直接爆炸。而且他覺得太宰治原先應該能躲開,再不濟,也能反抗一下,可太宰什么都沒做,任憑水島川宴湊到他頸邊,咬下去。
水島川宴咬得很克制,喉間卻忍不住發出滿足的低鳴。
緊接著他聽見另一人的腳步聲。
好熟悉。
織田。
水島川宴一激靈,爬了起來,又很舍不得地舔了舔太宰治頸側的傷口。他還有點不清醒,明明水島川宴這個身份和織田作之助是沒有關系的,但他就是心虛,頗有種乖乖低頭等待批評的感覺。
后腦被按住,太宰治又把另一只手也伸過來,搭在他腰上。同時他仰起腦袋,朝著織田作之助的方向“織田作你看,這就是我和你說的薩摩耶。”
聽起來不怎么生氣。
而且聲音也很淡定。
可是水島川宴和他貼得近,清楚地感知到太宰治的體溫正在上升,心跳加快了一點,呼吸正常,只是怎么聽都有些像是在故意控制。并不像他表現的那么淡定。
少年人的心跳隔著西裝,咚咚咚的,非常明顯。
水島川宴忽然福至心靈。他放松身體,抱住太宰治,用很小聲很小聲的音量“求你了,不要把我抓到afia里去。”系統說過,被他咬過的人會中毒,會下意識聽他的話。
太宰治落在他后腦的右手僵了僵,往前移了一點,捻著那只柔軟的狗狗耳朵。太宰治的聲音頗為驚奇“你撲上來咬我,還想要求情”
水島川宴很輕地點頭。
太宰治也不回答,從地上坐起來,揉自己的后腦勺“織田作,你找到你的貓了”
“沒。”織田作之助緊緊盯著水島川宴。這人的外貌和星川完全不一樣,要柔軟很多,銀白的發在昏暗的環境里格外顯眼,還有那團蓬松的白色尾巴,聲音也黏糊一點。但他給他的感覺卻很相似,織田作之助直覺他和星川有關系,“這位是”
“水島川宴。”他看起來就像一只怕生的薩摩耶,貼在太宰治身上不敢露面,“織田君是來找星川的嗎”
“他還好嗎”織田問。
水島川宴察覺到,他提到星川名字的時候,太宰治揉捏他耳朵的力度也大了很多,像是不滿。
“他沒什么問題。我們的情況有點復雜,偶爾會突然發病,他怕傷害到其他人所以才要離開。”
“就像你剛剛那樣”
“是的”說完,水島川宴打了個呵欠,他了點,不餓了就立刻開始犯困,“我有一點渴血,犯病的時候會傷人。如果你們擔心,也可以去醫院查一下,我沒狂犬病的”
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還想說點什么,卻被揪住耳朵,一陣亂揉。
太宰治站起身,抖了抖自己的外套。
“織田作,把他帶走。”
水島川宴頓時扯住太宰治的袖子,可憐兮兮的。
他不懂如何求人,也不知道如何賄賂,只會往人身上貼。他記得好多人喜歡揉他尾巴,太宰治剛剛也捏了好久的耳朵,就主動低下頭,把耳朵湊在太宰治面前,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尾巴上“求你了做什么都可以。”
系統炸了,它也想揪住水島川宴的耳朵反復揉,別和他求情,你不知道求饒只會使這種混蛋更興奮,惡劣想法變得更多嗎說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