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水島川宴曉之以理“我有個警察朋友,明天就要來找我”
“你威脅我”太宰治的尾音上挑,惡意滿滿。
水島川宴噎住,順著系統的提示換了個方向“星川很會占卜的,他給你算了一卦大兇,而且就在這兩周內。”
太宰治“我不信什么占卜。”
水島川宴壓低聲音“和你的朋友有關。”
水島川宴又回到了有些熟悉的地方,只不過是以另一幅面目。
織田作之助的家不大,很擁擠,大部分地方都變成了孩子們的空間。騰挪了幾遍,才收拾出來一小塊書房,鋪了榻榻米本來是要給貓住的。
現在水島川宴被塞進去,頸子上套了一個項圈,太宰治惡趣味地加了條鎖鏈,把他鎖在閣樓。他確實沒把水島川宴帶回afia,卻也沒好到哪去。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干凈了,只留了一件白色的t恤。太宰治自己會開鎖,以己度人,覺得水島川宴身上也藏了些小器具,為了防止上回的事情發生。他檢查了一遍又一遍,連尾巴毛都不放過。
確認沒有任何道具了,他也沒把衣服還給對方。水島川宴就只能光著兩條腿,蜷縮起來抱住膝蓋。他赤足踩在榻榻米上,腳踝纖細仿佛一握就斷,又光潔如玉石。
“水島川。”
“嗯”
“別搞小動作。”
“沒搞”水島川宴只能抬起頭,支起身,還分開兩條腿,向太宰治展示了一下他沒搞任何小動作,鎖鏈還牢牢纏著。期間他驀然想起系統說過的一段話,沒頭沒尾的,可能是之前忘記的記憶片段,說是要把他放到透明的展臺里,一天到晚被不同的人觀賞,且完全看不見是誰在看他。
他有點羞恥,腳背忍不住弓起,連腳趾都蜷縮起來,伸出一只手按住正前方的衣服下擺,往下扯。
太宰治“”他只想讓人抬起頭,好看清表情,結果水島川宴做得太過徹底,倒像是刻意展示、賄賂了。然而他詭異地不想出聲提醒,就讓水島川宴保持這個動作。
“說說你和星川之間的關系,還有占卜。”他輕咳一聲,“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水島川宴緊張起來,他問系統“系統,你可不要亂說。織田是個好人,即使他是太宰治的朋友,也不應該利用他們的感情來開玩笑、騙人,而且就算現在糊弄過去了,以后被拆穿怎么辦”
我讓你背的占卜,不全是謊言。別忘了,我是老板,部分nc的后續走向我是知道的。系統頓了頓,把腿收一收,這樣敞開來像話嗎
水島川宴要把腿合攏,太宰治又說“別動,不要做任何動作。”
別聽他的。
水島川宴“”這樣下去十分鐘都要糾結腿的問題了。
他直接開始背稿“星川是我的前男友,我們在國外認識。我以為他已經不要我了,但他前兩天主動找上我,說沒有不要我,只是記憶錯亂的問題。之前他找我說話,我都不記得他了,都是我的錯。”
太宰治打斷他“說說你的記憶問題。”
水島川宴就慢吞吞地說“我也不清楚。他說我的記憶不對,忘了很多東西。其實我也知道自己記憶不全,但我相信他不會騙我。而且我有想起來一部分,他、他肯定是愛我的。”
“星川是占卜師。”水島川宴開始說瞎話,“他不會說謊,說謊會受到懲罰,隨意動用能力也會受到反噬。具體是什么懲罰,我想太宰君你也知道了,每次都不一樣。他他其實不是自愿做這行的,只是沒有辦法,這是他的命運。”
太宰治“呵”了一聲,他自然是不相信命運的。而且水島川宴似乎仍舊不知道,星川和他存在血緣關系,恐怕占卜師不能說謊,都是假的。他聽織田作說了星川住在他家的三天,似乎狀態非常不妙,像是受了極大反噬。
“你又是怎么回事”太宰治問,“星川會收到反噬,你身上的異常也是反噬嗎”
水島川宴偷偷摸摸地把腿收攏。
“不算,但也不能說不是。”他低下頭,“我自愿分擔的。他太苦了,一個人承受那些。有一種辦法可以把他身上的問題嫁接過來,兩人一起承擔,也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