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系統又指揮水島川宴往嘴上抹了點唇彩,把頭發用卷發棒給卷了一下都是織田作問鄰居借的。
現在他出門,誰也認不出他是原來那個人了。
水島川宴穿成這樣出門,一是不適應,二是害羞,于是臉上就帶著點微妙的厭煩,眼珠子那是從來不看人的,銀白的卷發落在肩頭,遠遠一看特別像時下流行的厭世臉美女。
而且還是有毛絨尾巴、耳朵的美女。
可惜衣服的材料不是很好,唇上抹的唇彩也不高級,涂抹的技術很差。如果不是本身底子好,一定是會被人嫌棄的。然而就是這一分墮落的廉價感,才讓這個“美女”變得像是可以親近,仿佛只要給幾卷鈔票,就能讓她露出微笑。
一般情況下,這種美女不會在白天出沒。
但水島川宴要在老街的門口等松田陣平。
他不習慣穿高跟鞋,站一會兒就累,干脆從店里拖了只小小的木凳,放在門口,坐著乘涼。裙子短,一坐下去,布料就往上提。水島川宴又總忘記自己穿的是女裝,坐姿有點大大咧咧的,一副隨時要走光的模樣。
被系統提醒了,就換成架二郎腿的模樣。
他有點不理解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找他搭訕
水島川宴抿著唇,沒學會女聲,于是很少回應,只簡短地“嗯”兩聲。但周邊的人不減反增,有的人也不過來,就是遠遠地看著,看了很久。還有的人上來就問他多少錢。
他又沒在賣東西。
水島川宴有點生氣,撇過臉不想理他,對面得寸進尺,伸出手要摸他臉。
“你有病吧”水島川宴掐著聲音,拍開了對方的手。
結果對方叫了一聲。
不是那種慫的害怕了,也不是被打的憤怒倒像是興奮。
水島川宴
有病啊
圍著的人越來越多,他站起身,想換個地方。
卻忽得聽見熟悉的聲音“你們在做什么”
水島川宴精神一振松田陣平
也許是松田陣平身上的氣質一看就不好惹,散發這一股和此地不合的“條子”味兒,圍觀群眾逐漸散了。
而松田陣平走過來,打量了一下水島川宴,視線落在他的耳朵上,又拿出手機對了一下地址。
“這位小姐,以后別再做這種事了。”他皺眉,淺淺警告了一下,又問,“冒昧問一下,你見過水島川宴嗎一個白發、紫色眼睛的盲人。”
“就是我啊,你認不出來了嗎”水島川宴也不掐嗓子了,直接用原聲,“你叫我別做什么事我什么事都沒做呀。”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到抽一口涼氣。
他忍不住抓住水島川宴的肩膀。衣服修飾了輪廓,但水島川宴畢竟是個男性,骨架沒有改變。胸口也很平坦,聲音也是原來那個聲音。
“我在這兒買了一家店,還沒裝修好,就不請你進去坐了”
水島川宴還沒說完,就被松田陣平推進了屋子。
他的肩胛骨磕在墻壁上。
“你、水島川宴你來橫濱,做這種事”松田陣平的聲音都在發抖了,氣得不輕,“你男友讓你做的還是你主動”
水島川宴欲掩飾順便解釋“我”
“先把尾巴耳朵拆下來”
水島川宴
拆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