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課三次,直接掛科,撈都沒機會撈。
要是換個人說不定還能蒙混過關,但唐末不行
每次上課,唐末座位的周圍女生就特別多,加上他那張臉,各位老師教授已經認識他了。
他這兩天逃掉的選修課,基本都是老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明天專業課的老師可不會放水。
看到趙玉成的消息,唐末蹲在椅子上,愁得揪頭發。
要是再不恢復,他這事就瞞不住了。
他們輔導員對學生請假要求嚴格,除了十萬火急的事,學生打電話或者發消息請假,輔導員是不批的。
必須本人到辦公室當面說清楚請假理由,或者家長打電話才行。
宋長渡能幫他應付趙玉成幾人,但應付輔導員顯然不現實。
要是給他爸媽發消息讓他們打電話幫自己請假,依照他爸媽的風格,絕對要打視頻過來,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一個人來南楓市上學,他媽一直擔心他突然沒了人管,如脫韁的野馬一樣跟人學壞,對這一方面也管得比較嚴。
每條路都被堵死了,唐末再次后悔自己買沒事什么福牌。
鬧心。
把自己所有東西都收拾好,爬上爬下的唐末出了一身汗,他不喜歡出汗后皮膚的黏膩感,拿了睡衣和小褲子去洗手間。
費勁巴拉的把凳子搬進洗手間,又把掛在墻上的小盆盆拿下來,唐末爬凳子上去擰水龍頭。
嘩嘩水流響起,水一大半都落到盆子外面了。
固定花灑的位置太高,為了安全起見,唐末沒站直去移動花灑,而是選擇滑下凳子,把他的小澡盆往水落下的地方拖。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撅著屁股努力挪動澡盆時,沒注意被上方噴灑的熱水澆了個透,水溫太高,唐末捂著被燙的胳膊嗷了一聲,又手忙腳亂地去調節水溫。
他們學校的熱水器就是這樣,水溫要么太燙要么太涼,洗澡的過程就是冰火兩重天。
學生們詬病已久。
等水溫調好,唐末衣服已經淅淅瀝瀝滴水了。
把濕透的衣服脫下來,幼崽原本白嫩的皮膚被燙得通紅。
他的皮膚比之前還嫩,燙一下痛感也更強烈。
舉著緋紅的兩條胳膊,唐末咬著下唇看了好幾秒,才皺著小臉湊過去輕輕吹了吹。
過了好半天唐末才有新的動作,低著頭慢吞吞蹲進小澡盆里,盯著水面晃動的人影,緩緩抬手擦了一把臉。
“小問題。”洗自己軟乎乎肚皮的小團子低聲自言自語
“又不是開水,一會兒就不痛了。”
洗澡的時間有些久,放在一旁的睡衣被熱氣氤氳得微潤,唐末嫌棄,裹著浴巾出來重新拿了一套。
把盆里的洗澡水倒掉原樣掛好,唐末把凳子從洗手間挪到陽臺,抱著自己剛換下來的衣服準備洗。
洗衣池子對他來說比較大,唐末站在凳子上搓了兩下衣服,覺得池子邊緣硌得身體有些疼,干脆爬上去,坐在池子上洗。
洗衣池寬度夠,外圍有墻遮擋,只要不作死往墻上爬,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出了一趟門,今天的衣服有些臟,唐末把褲腿挽到最高,努力搓了幾下,胳膊累了干脆用腳踩。
兩套小孩兒的衣服,平時半小時都能洗得干干凈凈,現在一個小時都洗不清楚。
等把泡沫沖洗干凈,身上才換好的衣服又濕了一片。
心態再好,唐末此時也覺得憋屈。
憋屈且深感無力。
沖了沖手腳,唐末想下去,轉身人卻傻了
好高
上樹容易下樹難,他扒拉著洗手池的邊沿探著腦袋瓜往下看,目測了一下凳子和洗手池的高度差,再看自己的小短腿,唐末“”
唐末沉默了,試圖回憶自己剛才是怎么爬上來的。
首先第一步,面對洗手池。
第二步先在心里給自己鼓個氣,相信自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