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在六點成了暴雨,還起了一些風,險些把雨傘吹倒,它狂躁的下了整整一天。
度清亭回去衣服還是濕透了。
那段語音,度清亭也就聽了一個小時吧。她聽著聽著想,自己沒回尤燼,尤燼會不會想自己并沒有原諒她,并沒有接受這個可能性。
想的太入神,回來的時候被雨淋得特別濕,洗熱水澡時她把語音打開,聽著沖澡,越沖越燥,洗完擦擦手又按了一遍重播。
到臥室躺下來,沒事又聽了聽。
跟著了魔似的,莫名其妙喜歡這句話。
倘若,時光倒流,尤燼真那么說了會怎么樣
得虧她昨夜沒聽,不然,聽完她得熬兩個大夜睡不著,她會一直想該怎么回,也得虧尤燼沒問她聽沒聽,然后再反問她一句“如果我那么做了,你會怎么辦”
是啊。
這是個問題。
如果尤燼說“過來舔舔姐姐。”
她要去舔嗎
度清亭沒了準確的答案,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她忘記自己當時什么心態,就記得尤燼躺在床上,她靠著門,那會天沒這么涼快,悶熱,然后她望著里頭的人,她驚慌里頭的人似乎也慌,順著熱辣的風,她們的目光交接,她就沒忍住勾唇笑了。
那天夜里好像也下了雨,如今記不清楚了雨多大,她就記得她睡夢中腰很沉,等著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尤燼濕漉漉的坐在她腰上對濕漉漉的坐在她腰上,抬手一巴掌給她抽醒了,她挺茫然的,茫然著又被踩了兩腳。
夢境里她和她的親吻也七零八碎。
如今想來,那得多晚啊,尤燼還從自己家跑到她家抽她一耳光。
可如果,真的一切是另外一種解決方式。
尤燼那樣對著勾手指,再說“小狗,來給我舔舔。”
她會怎么做嚇跑還是腿軟得走不動道,亦或者在熱風的催促嘗一嘗香甜的蜜
度清亭懷著這詭異的心思,打開聊天對話框給尤燼發信息睡沒
尤燼沒回。
她又發雨還在下。
再發第三條有點猶豫,編輯好了,她又挨個刪除到最后一個字,尤燼的信息發來了剛洗完澡,沒睡。
度清亭不知道回什么。
尤燼晚上喝點板藍根。
度清亭沒事,身體倍好。
尤燼精力旺盛的小狗。
度清亭記憶涌上來,她感覺尤燼打字的時候在笑。
尤燼怎么突然給我發信息嗯
度清亭就是問問明天去你家嗎
度清亭隨便打的理由,沒話找話幾點去
尤燼下雨,不用早來,淋濕會心疼。
度清亭心臟猛地一跳,尤燼大概不知道她找她聊是為什么吧,度清亭感覺自己有點下賤,她就是緩解那條語音帶
來的后遺癥,甚至想尤燼治治她,讓她再聽一下語音。
真的有癮,理智告訴她不能聽,生理卻又想聽。
偏,隔著屏幕,尤燼不懂她的想法,沒有給她發撩人的語音,整一夜她們都聊得特別素,素到她開始寡了,特別想來一口葷的。
那邊尤燼發了晚安給她,度清亭打了幾次字,好幾次都摁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