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去給她拿毛巾。
尤燼去接,手捏著自己的發尾搓著頭發,度清亭趕緊說“我去拿吹風吧。”再看看她,“你去床上躺著。”
“好。”
尤燼躺著,濕發垂落,身體的粉色圈出來像湖面被蜻蜓吻過的漣漪,水波一蕩,水下的粉色睡蓮就露出了尖角。
腿處處都一覽無遺。
度清亭頭腦發漲,她閉眼覺得不能看。
她把吹風拿過來,把她平時蓋的薄毯搭在尤燼身上,尤燼腿微微曲起,腳踩在度清亭拿過來的暖黃色毯子上,腳趾夾了一下,尤燼粉唇微微張,度清亭弓著身體,一時不知道怎么做,要看哪里。
尤燼輕輕嘆著氣。
她洗了澡,刷了牙,身上還有酒氣。長腿特別直,特別白,用過她的沐浴露,又滑又香,膝蓋圓圓潤著水光,讓人很想咬。
“還介意嗎”尤燼說。
度清亭知道她在說什么,但是這個畫面和以前那個畫面不同,那個青澀,這個比較成熟,她瞥一眼尤燼的唇,很怕她像語音里說的那樣重復那句話。
度清亭一點點把薄毯扯出來,蓋在尤燼身上,尤燼輕輕去踩。
度清亭拿著吹風吹她,壓著聲音呵斥“尤燼”
尤燼被弄得癢,輕輕笑,“來抓我的腿。”
度清亭就捉著她的腿,把她的長腿塞到毯子里,尤燼說“你上次說給我買衣服也沒
買。”
度清亭想
你不是跑了嗎,
我網上都買好了,
因為你消失,我挨個全部退了,我總不能帶著那些衣服上火車吧,臉還要不要
雖然火車也不查衣服,但是她這個社死的體質還是不要吧,保險一點。
尤燼合著眸,好像很遺憾。
度清亭握著她的腿,掌心好滑軟,有點喜歡,她說“你不穿也好看,比穿好看。”
“小狗是在哄我嗎。”
“算是吧。”度清亭很受不了她不叫自己大名,叫“小蜻蜓”純愛的想親。叫“小狗”,越界的就想跟她睡。
度清亭繞過去蹲著給她吹頭發,腿蹲累了,扯了一個椅子過來坐,她手指梳著尤燼的頭發。
度清亭把吹風聲音壓的很低,尋思吹完她多半就能睡了,但是尤燼一直躺著,眼睛盯著天花板。
度清亭把吹風關掉,站起來,說“眼鏡摘了吧。”
尤燼嗯了一聲,“你先去洗澡,待會關燈。”
度清亭到浴室里去,本來想洗頭發,手心倒了洗發液又搓掉換成了沐浴露,她弄得忙手忙腳,光著身子出來找睡衣給自己穿。
度清亭套好衣服,看尤燼換成坐在床頭的姿勢,她去關燈,偏頭看尤燼在摘眼鏡,手指摸著銀色的邊,要摘下來的時候停頓幾秒,她看度清亭,“怎么了,不關燈”
“戴眼鏡會很疲憊吧。”度清亭問。
“還好,今天沒戴主要是不想看那幾個人,看他們臉會很煩人。”尤燼說。
度清亭說“你摘。”她背過去,“我找點東西。”
尤燼笑“不害怕了”
尬著尬著,時間久了,度清亭也能習慣了。
她扭頭看一眼尤燼尤燼摘了眼鏡,眼睛變得很犀利,有點兇,和她記憶里那個兇、嚴肅、苛刻的女人無差,尤其是不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