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晃動,落在地上的光和影子一起搖曳。
度清亭都驚訝她這個準頭,她剛要出聲兒。
聽著尤燼說“保佑我和守著姻緣殿的那只小狗早日結婚吧,別再讓我等了吧。”
度清亭腳步止住。
風吹過,掛在樹枝上的祈愿牌又開始叫。
尤燼微微轉過頸子,側目看向她,“你怎么過來了”
度清亭說“猜的,你怎么過來了”
尤燼望著她,眼神很認真,度清亭突然無處可躲,尤燼在姻緣樹下。
這時她的視線和月光一起落在她臉上,脖頸纖細,如月光下的黑天鵝,縱使天已經黑下,可,月光又讓她如此閃閃發光,她看她的目光專注,眼球里印著她的模樣,虔誠的好像她是她的佛。
尤燼就這樣看著她。
之后,抬起手指在她臉上刮了刮。
“你守著姻緣殿的時候在等什么”
度清亭想著,我等你。
我姻緣殿等著你,你就來做了我的第一個香客。
尤燼微微一笑,她似乎有什么話要說。
“慢慢來吧。”尤燼不再看她,去看姻緣樹,她說,“突然,就是天黑了月亮出來了,就很想許個愿望了呢,想和月亮說說話。”
關于結婚這個談論也就是過了七天,七天后再度被提起,是從尤燼嘴里提起,原來尤燼想要結婚啊
她不知道我已經聽到了吧。
度清亭抬頭看看,她記得,尤燼上次喝醉時說過,月亮里住著一只小狗。不敢說給她聽,說給月亮小狗聽嗎
她們從臺階上下去,耳朵依舊能聽到風吹木牌的聲音,叮叮咚咚的,像是在風里打了快板。
各種所求所愿都在風里爭先搶后的呼喊神佛,希望神佛能從這風聲里聽到一兩句凡人的祈愿。
木牌太多,樹枝繁雜,已經沒法分辨出哪個是她們的木牌了。
下最后一個臺階。
尤燼回頭,她想,我不是神佛,也不是凡人,所以可以在姻緣樹下撒謊,我才不是什么都不急。
度清亭扭頭看她,“怎么了”
“風吹得這么大,怕木牌掉了。”
“不會的,你忘記了那,咱們在香海有一把鎖。”度清亭說“海枯石爛都壞不了的鎖。”
尤燼眼睛里亮亮的。
尤燼的手蓋在她頭上,說“好了,走吧。”
步行出了山門,尤燼彎腰上纜車,眼睛看向她,帶鉤子似的
說“我在酒店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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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佛門重地,只能素著,沒辦法葷,度清亭吞著氣,喉嚨滑動,盯她的眼神比較暗。她沒法說,尤燼輕笑,“你繼續守山門,辛苦了。”不說就已經表明了,會好好犒勞她。
尤燼這個即將下山的妖精真挺葷。
度清亭后悔來泰安寺了,她中了相思的毒,可她的相思沒法解,她沒出家卻要在這里苦熬。
她應該在山下,在戒律清規森嚴的山下和她縱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