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她再山上就能守得住了。
天剛熬,妖精就一開始夜游了嗎。
臨近中秋,寺廟周圍掛了紅燈籠,度清亭本想著現在給她點顏色看看,妖精坐纜車離開,帶走了度清亭的房卡,身影越來越遠,去山腳她看不清的點。
度清亭站了很久,直到手機響了,頹喪著回去幫忙,陳慧茹看她回來,沒看到尤燼,說“你柳阿姨正找她呢,讓她去還愿。”
說著柳蘇玫就來了,柳蘇玫說“我給她找了禪院,就在隔壁院子里。”柳蘇玫很懂她們這些年輕人,越是安靜的地方越是躁動。
陳慧茹看度清亭的眼神,很是幽怨。
“怎么了”柳蘇玫問。
陳慧茹趕緊說“蜻蜓心疼小燼讓她下山了蜻蜓你好好干,把小燼的事也干了,就當磨一磨你的心性。今天你努力干活,我明天再找大師給你算一卦。”
度清亭想,尤燼在我身邊還有什么好算的。
度清亭不敢看柳蘇玫的眼神,可勁的默念,今天晚上通宵,往死里通宵,她不做人了。
度清亭除了大學兼職打工,她沒上過班,現在她把工作黨的累和束縛徹底體會了一遍。
想去見一個人,哪怕千里迢迢也可以,可是壓在身上的工作就是枷鎖是鐵籠,沒辦法飛躍千里。
她拿著掃把,抬頭看看圍著自己的院墻。
她不回來是因為不敢,是因為自己給自己建立了高墻,那尤燼呢,不去看她,都是被枷鎖束縛住了嗎
說是練她性子,她掃會地兒看一會兒手機,尤燼下山挺不做人,給她發了幾張照片,洗澡,換睡衣。
度清亭拿著掃把瘋狂掃,把旁邊慢慢騰騰的掃地僧一天的活都給干了。
干完所有事兒,度清亭簡單的洗手洗臉,立馬下山,誰也攔不住她了,她給尤燼發信息,尤燼的信息停在問她哪件睡衣好看,她回了,尤燼卻沒有回她。
她坐纜車下去,這會兒還有不少游客,夜里本來什么都看不清,中秋索道之下的山路安了紅燈籠,那種感覺就像是她們在天上宮闕,看地上燃了三千凡燈。
挺美。
度清亭開始遺憾,應該讓尤燼也看看這里的美境,她腦子里浮現的是姻緣樹下那白色的一抹。
司機在山腳下等著她,直接把她送去酒店,度清亭坐好剛準備問尤燼在不在,到酒店她迅
速上去,
敲敲門,
沒人開,度清亭只能下去讓酒店的人給她開門,酒店的人說尤燼有事出去了,給她留了話,說是很快。
“有沒有說去哪兒了”度清亭問。
“這個并沒有說。”服務生幫她把門打開,度清亭走進去,只在臥室床邊看到了尤燼的包,電腦還放在床上,應該不是出去工作。
那她去哪兒了
度清亭嘆著氣,尤燼真的會磨人,這簡直能燒斷她的魂,山上不行,山下見不到人。
度清亭發了信息把手機扔床上,進到洗澡間又折回去拿手機,地上的洗衣簍里放著尤燼的衣服,看樣子是洗完澡出去的。
她把身上洗得干干凈凈,再去吹頭發,看到鏡子旁放著一瓶淺綠色的香水,她拿起來聞,味道不是很馥郁,但聞著很欲,想把尤燼摟在懷里,那種赤裸著相擁,懷里抱得滿滿的,咬她吃她。
脫離了寺廟的束縛,度清亭想什么都大膽,好想抱尤燼,她忍著亂七八糟的心,她看看手機,發信息洗好澡,你什么時候回
盯了半分鐘。
度清亭繼續吹頭發,沒把頭發吹兩下又去看手機,沒收到回信,聞聞指尖的香水味兒。
頭發干了,她去床上等,腦子里想好了今天做多久,最起碼七個小時吧,一天一個小時,補回去。想著,她自己笑了,閑來無事,她甚至把尤燼的包拿起來,把她衣服疊好,越疊氣味越濃烈。很快,度清亭真的等不住了,疊到最后幾件她瞬間坐直身體,尤燼居然把她之前買的那幾件情趣衣,小貓咪鈴鐺都帶來了。
天了。
尤燼
笑著笑著,她開始苦笑了,度清亭要把嘴唇咬爛了。不想破壞情緒,她躺在床上,看著今天尤燼求的上上簽,想著老和尚的話。她想借著這個夜晚分享給尤燼聽,甜甜她。